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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她!”一聲厲喝及時傳來,聲音渾厚且含著隱隱憤怒。
朱雀已然直立於門口,狹長的丹鳳眼微眯,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他果然一直在偏廳之中守護著我,無時無刻。
“朱雀,本殿下的事你也想插足?你什麼時候換了主子?本殿下怎麼不知道?”司慕政薄怒道,臉色很是難看,卻依舊不肯放手。
“太子殿下,你言中了,我現在便是她的隨身侍衛!你想動她?先問過我手中的劍,我出劍的速度想必太子殿下應是略有耳聞,屆時可別怨刀劍無眼,一個不小心傷了你的尊體。”朱雀狂妄的大笑道,言語間是赤裸裸的威脅。一手已然按上了腰間的佩劍,作勢欲拔出。
然而司慕政心高氣傲,怎可能受他威脅,冷笑掛在唇邊,一時間兩人是怒目相視,劍拔弩張。
無意挑起不必要的爭鬥,我緩緩觸上了他此時正扣住我胳膊的手,有些微涼,感受到他全身的一怔,滿含期待的鳳眸轉回,深深望著我。
他呆愣著,任由我輕輕的移開他的手,緩緩垂下,終是無奈。
“政,別破壞了我心中對你最後一絲美好的記憶。我們,好聚好散吧……”軟語相勸,我叫回了他的名字,只希望這一聲滿含舊日溫情的喚聲,能讓他就此放手,也不知他何時才能懂得愛一個人其實未必需要佔有,成全亦是愛的體現。
是的,我承認,我想與他撇清,想從此以後我的世界之中只有贏的存在,就讓我們的往事都隨風消散,就讓它成為一個秘密永遠埋藏於我們的心底,再也不要提起。
人生短短,時歲匆匆,又何必那麼執著。
微笑的看著他,我的心很寧靜,無一絲波瀾。暖意融融,試問現在,還有什麼比期待孩子的出生更令人嚮往的?
司慕政哀嘆一聲,終是甩袖離去,他不甘心,我知道……
只是,錯過了便是錯過了。
“夢雪,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他決計不敢拿你怎樣。”朱雀不知何時來到了我的身側,自信滿滿的說道。
我不禁好笑的出聲。
“我不會有事的。對了,讓你做我的侍衛,會不會覺得太委屈,或者是太閒了?”我打趣道,卻眼尖的瞥見他的袖中似有一卷物什,於是好奇的又問道:“咦,你藏了什麼東西?見不得人?”
“哦,這是方才從宮外送進來的,說是刑部尚書樓亭軒獻給娘娘的一幅畫。我已經開啟仔細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異常。”朱雀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將畫取出遞給我。
“不用防著他,他是自己人!”我抬眸衝朱雀笑道,復又坐回了椅子之上。朱雀倒是萬分謹慎。
樓亭軒送我畫,會有什麼玄機呢?
輕輕蹙眉,我徐徐展開畫卷,一尺一尺,一副黑白色調的寫意畫躍然紙上,但見一望無際的江面之上是千帆點點,船隻重重,漫天的大雪狂舞著,朦朦朧朧,色調濃淡均勻,落筆蒼勁有力又不失細膩,看得出他的畫工十分的精湛。
這個樓亭軒,我才不信他只是純粹送我一幅畫,也不知他搞什麼名堂,有話與我直說好了,何必這麼故弄玄虛。想來在這深宮之中還我還沒有淪落到受人監視的地步呢,也許這就是“少年神探”的職業病。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爽朗笑出聲。忽而,腦中閃過一念,怪!這幅畫說不出的怪,究竟是哪裡奇怪呢?
冥思苦想,終於,我靈光一現!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江上為何會有那麼多的船不避風雪反而揚帆而行呢,這不是明顯不合理嘛。如果雪是指的我,那整隊整隊的船又是什麼意思呢?船?整隊運輸?漕幫!我終於明白過來了,原來是上次我託他幫我尋找原漕幫幫助葛天之事有了眉目。我想透過葛天的口中瞭解黃南遠的底細,以及一些尚未為人所知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