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晚來天欲雪 1(第2/2 頁)
及都司顏面,故先告之。都司若有抗命之意,豈不負了崔默之情分?”
陳封道:“事關大河北岸疆土,如此要緊,我豈敢抗旨?崔默之事先知會我,這份情義確是難得,朝中大臣若都如崔默之,又豈會陷此困局?我竟不知李允如此剛愎。霸州到梁都快馬也要五六日才到,崔默之再寫信到我軍前又要三四日,霸州這場戰事只怕就在月初之時。倘若霸州兵敗之初,李允遵從朝廷意旨,一併知會於我,我再行文河東,時日便從容許多。只恨李允心胸狹小,不肯在我面前丟了顏面,才致我進退兩難。唉,他兵敗倒也無妨,然如此一來,卻教河北河東皆陷危局,其罪當誅。朝廷之意,卻仍要他在我帳下聽命,卻教我如何處?他又豈會甘心聽命於我?”
程備道:“朝廷若有此意,都司也只得忍下這口氣,否則河北戰局便愈加難以收拾。我朝素不殺功臣,縱然李克讓兵敗有罪,只怕朝廷多半也不會問,為防他掣肘,都司還要安撫他才好。”
陳封冷哼一聲道:“他資深望重,朝廷命他仍在軍中,便是要他立些功勞,折了罪過,我豈敢開罪他?我若能收復霸州,他自然便沒了罪過。我也不敢望他能助我,只得他不掣肘,我便求神告佛了。”
樂籍道:“我久聞四大都司之名,皆是沙場宿將,天下聞名,卻不想這李克讓竟如此不顧大局。同殿為臣,著實令人齒冷。都司卻也不必憂慮過甚,他既已兵敗,又豈敢再掣肘?都司只不理會他便是。”
陳封道:“他若能識趣,我便不送他‘剛愎’二字考語了。”
程備道:“現下想來,這幾日霍東山不來攻我,只怕是早已得知霸州訊息了。他正是要等我全軍赴北疆,便可兵不血刃進入井陘。我等在此懵懂數日,只怕此刻燕人正恥笑於我等。”
陳封道:“只恨我等明知如此,卻不能誅燕人以雪此恨,又要放開通路,任由他在我腹地穿行。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遇此等事,卻也只得徒呼奈何。”
說罷長嘆一聲,又道:“罷了,此事不去說他。如今霸州戰事我等全然不知,待朝廷旨意到時再計議不遲。我即刻親自寫信給秦璧城,無患遣人連夜送出,務要儘早送到。無患再代我寫信給徐玄遠,兩封信一併送出。嗯,還要回信給崔默之,朝廷旨意,豈有不從之理?”
:()興亡雲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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