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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想，衛湘和值夜班果然不是好事。

可真正不好的事情還在後頭。

平常空調遙控器都是放在衛湘和那邊，冷了熱了都是她調。今晚一時沒適應她不在，竟然忘了自己自回來後就沒開過空調。京城深秋的季節，晚上已經很涼，被子也沒有添厚，不開暖氣未免涼意滲人難以入眠。

被凍得越來越清醒了他才恍然記起這個事情，裹著被子滾到衛湘和那邊摸過遙控器開了，他再次怨念地想，衛湘和值夜班真的不是好事。

對醫院裡醫生值夜班制度不瞭解，很衝動又很異想天開地就給她了條簡訊過去，&ldo;以後你別值夜班了。&rdo;

衛湘和剛接了個急診回來，眼睛已經有些疲乏乾澀，正想眯會兒眼，就收到了宋遲的簡訊。很沒頭沒尾的內容，更是讀不出他的語氣。

衛湘和蹙眉，冥思他的意味，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她輕嘆口氣，索性先作罷，給他回了條簡訊，告訴他她給他準備了明天的早餐，在冰箱哪個位置。

宋遲早上醒來的時候沒看到這條回復的簡訊，因為他的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摸過手機看時間的時候摁了電源鍵螢幕沒亮，他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睡前腦子一懵關機了，可啟動後，剛開機到一半螢幕又熄了。

起床蹬了雙拖鞋，也沒在床凳上找到要換的衣服。

臭著臉把手機插上充電線重新啟動了就給衛湘和打電話。也順便看了眼時間，馬上就八點了。

手機沒電，鬧鐘也沒響。

響了好幾聲那邊才被人接起來。

宋遲憋著怨氣，又飽含控訴，&ldo;你怎麼還沒回來？&rdo;又說，&ldo;我手機沒電都自動關機了，衣服也沒得換。&rdo;

劈頭蓋臉的一番&ldo;質問&rdo;，衛湘和突然有些明白過來他昨晚那條簡訊的意思。

她不值夜班的時候，這些事情都是她一手操持的。她感覺宋遲已經對兩人這種心照不宣的習慣比較習慣了，只是他依賴她的程度，有些在她的意料之外。

&ldo;對不起，我忘了提醒你了。&rdo;她溫聲安撫平息他的暴躁，邊往辦公室走去。

嘉仁醫院制度比較人性化，科室人手足夠的話，值班醫生夜班結束後，第二天早上交接班後是可以直接回去休息的，並不強制性要求留到下午才能下班。

&ldo;你上班要來不及了，這次衣服先自己去拿好嗎？下次值班我會記得給你提前準備的。&rdo;衛湘和輪換著手拿手機，單手換下白大褂，拿過包出門。

她繼續緩聲給宋遲說著，&ldo;襯衫和褲子都拿左邊……&rdo;

&ldo;你什麼時候回來？&rdo;

&ldo;衛醫生，早。&rdo;

兩把不同的男聲，衛湘和滯了下，抬眸，就見程紀原臉上掛著淡笑跟她打招呼。

她微笑點頭示意，指了指貼在耳朵邊的手機。程紀原會意，沒再出聲，紳士地立在一旁等她。

程紀原沒走，衛湘和也不好太過失禮揚長而去，在心裡輕嘆口氣，她站在原地專心聽宋遲說。

問她什麼時候回來被忽視，沒得到回應的宋遲不死心，執著地又問，&ldo;你什麼時候才回來？&rdo;

&ldo;我現在就要回去了。&rdo;

宋遲的語氣明顯有些緩和下來，&ldo;那你快點兒。&rdo;

這是要等她回去的意思？衛湘和還微愣，那邊已經把電話掛了。

看衛湘和收了電話，程紀原玩笑道，&ldo;誰的電話一大早就來報導了？&rdo;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