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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旁。

「你怎麼這麼快？」沈韞寧問。

「我看見你了。」裴宴安的聲音低沉清雋，他把傘推過她的頭頂，語氣溫和，「走吧。」

一把傘，兩個人，不算寬敞。

上車後，褲腿不可避免地被打濕了，沈韞寧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

待裴宴安上車，沈韞寧看見他的右肩微微浸濕，連頭髮也沾上了水珠。

是她把他拉入這傾盆雨間。

沈韞寧難得善心大發，一臉仁慈地說道：「轉過來，我幫你擦擦。」

裴宴安還真聽話地朝她的方向轉過身來，鏡片裡，他的眉目微垂，濃密的睫羽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沈韞寧單腿跪坐在副駕駛上，身體朝他的方向傾過去，用紙巾擦拭他發間滴落的水珠，另一隻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溫熱的體溫順著冰涼的濕意傳到指尖，沈韞寧視線落下看到自己的右手。

這幾張紙……好像是她剛剛擦褲腿的。

他不知道吧？

她胡亂地用紙巾抹了兩把他的眼鏡，有些心虛地說道：「擦好了。」

然後坐回自己的位置。

甜淡的香氣消失，眼前也忽然變得模糊，裴宴安嘴角含著笑意，摘下眼鏡，自己拿了張紙巾輕輕擦拭鏡片。

車輛啟動時，沈韞寧才想起來，今天他是她的司機呢。

「先不回家，送我去『海際』。」

「要夜不歸宿？」裴宴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問道。

沈韞寧昂著頭：「要你管！」

她也沒說自己晚上不回家吧。

海際在是一家有些年頭的酒吧，許久沒裝修大門略顯陳舊。

沈韞寧脫去大衣，裡面是黑色吊帶背心和皮革小短裙，妥妥辣妹風，為了來見她特地打扮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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