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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看著眼前不斷掙扎的漢人小兵,腦海裡卻想到了草原上自己才八歲的兒子,聰明伶俐,活潑可愛的兒子,阿爸已經半年沒有見你了,這次再回去阿爸就帶你到漢人的城池過冬,讓你再不用因為大雪壓倒氈包而害怕。
看著仍然還在掙扎的劉武,他要結束這個少年的痛苦,心中默默的祈禱:“孩子!偉大的長生天將會帶你到達天國,你所貢獻的熱血和**將會肥沃腳下的土地,為草原的牛羊帶來豐盛的牧草。”
“安心上路吧!”圖裡的斧頭像一陣風一樣灌下,他要結束這個孩子的生命。
“噗嗤~!”
利器入肉的聲音傳來,一切都結束了。
圖裡那嘲笑的神情迅被震驚和不甘所代替,他的胸口被一根斷槍刺了個對穿,殷紅的鮮血順著斷槍的槍桿向下流去。
躺在地上的劉武雙手握著斷了大半的長槍,匈奴人的血順著槍桿流下,很快就染紅了他的整個腦袋,懵的腦袋在鮮血的洗刷下異常的清醒。
四處亂抓的右手終於抓住了被匈奴人斬斷的斷槍,乘著匈奴人愣神的功夫迅刺了出去,匈奴騎兵的眼神很快就變成了死灰,手中的短斧噌的一聲掉落,短斧落在了劉武的頭頂,被戰馬踩著的頭應聲而斷,劉武自由了。
爬起身來的劉武四處望去,匈奴人退兵了,潮水般的騎兵向後退去,這場戰爭結束了嗎?
“沒有~!”
漢軍本陣中的東部都尉張淮和他的一干部將看著逃跑的匈奴人,滿臉的難以置信,只是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後,張淮一馬當先衝出本陣大喝一聲。
“追~!”
五百邊軍精銳在他的大喝聲中洶湧而出,奔著匈奴人逃跑的方向追去。他們對那些死了的,受了傷倒在地上哀嚎著的,以及還能站著的雜兵們根本沒有多看上一眼。
在他們的眼裡,雜兵營就是炮灰的代名詞,這次他們之所以能夠取勝,在張淮和這些邊軍的眼中並不是他們的實力有多強,只是證明了這些殘餘的匈奴人有多弱。
劉武強忍著胃裡翻滾的嘔吐感,用匈奴人自己的手斧將他的頭顱剁了下來,學著鄧虎的樣子將匈奴人的兩個辮套在自己的褲腰帶上,然後打結繫好。
他做的很認真,就連鄧虎什麼時候到了他自己的身後都沒有現。
鄧虎看著眼前消瘦的劉武,他實在無法想象往日嬴弱不堪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劉武今天怎麼會表現的如此勇敢,今天他所表現出的勇猛就連自己都不得不佩服。看著自己腰帶上系的兩顆人頭,鄧虎自嘲的笑了笑,這兩顆人頭裡面還有劉武的半顆。
只是看見劉武那渾身是血的樣子,鄧虎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安慰他,自己可是答應了母親要誓死追隨他左右的,可是上了戰場自己居然就把他忘了,還好看上去嬴弱不堪的劉武有著卓越的武技,不然還真有可能死在今天的戰場上。
鄧虎伸出手拍了下劉武的肩膀,他很想跟劉武解釋一下,就算不能至少自己也能心裡好受一點。
不過他的手才剛剛搭上劉武的肩頭,他就懵了,背對著他的劉武轉過身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手中那把還在滴血的短斧對著鄧虎的腦袋就劈了下來。
毫無準備的鄧虎,連忙將手中那把豁了口的環刀向上橫刀架了上去。
“鏘~!”
金屬的交鳴聲響起,鄧虎手中的環刀應聲而斷,在鄧虎萬分驚恐的目光中,短斧的鋒刃在離自己的眼睛只有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劉武難以置信的看著處於自己斧頭壓迫下的鄧虎,自己這是怎麼了。
這是一個非常連貫的動作,轉身舉斧斬下,要不是一聲清脆的金屬交鳴聲響起震醒了劉武,那現在的鄧虎已經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看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