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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慕僵硬的身體一放鬆。來人並不是他心裡最怕見到的那個人。只是這個人……
周樹默靠在牆邊,右手插在褲兜裡,似笑非笑地盯著陳巖。
只是這個人,也不好對付啊……
陳巖注意到周樹默插在兜裡的右手,心中立刻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碰了碰別在腰間的那把氣槍,陳巖的心裡仍然鼓譟不止。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五年前那場滅門慘案的罪魁禍首。而現在,是他向自己復仇的最好時機。
周樹默早就知道陳巖手中的那把氣槍藏在腰間。不過,這不是問題。緊了緊捏在右手中的餐刀,周樹默的目光落到了傻站在兩人中間的蘇慕身上。
呵呵。好一個人肉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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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an沒有注意到周樹默的悄悄離開,他現在只沉浸於自己的幻想中。對於未來,他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迷茫與空白。這種空白讓他恐懼,讓他辛酸,讓他想一死了之。但他知道,他不能選擇自殺。上帝曾說過,人生在世就是為了承受苦難,以洗滌自身原有的罪惡。而自殺,則是放棄這種自我拯救,放棄回到上帝的身邊。自殺,就意味著死後被發配到地獄,在那裡繼續償還著在人間未成償還的罪孽。
joan心如刀絞。他知道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跨過躺在地上沉睡的眾人,慢慢地摸到joan的身邊。借著從門縫傳來的那一點綠光,他看到了joan睜著空洞的雙眼,淚水從那沒有靈魂的眼睛中源源不斷地流出。有那麼一瞬間,他猶豫了。但隨即,他穩下了心神。
那個人的命令高於一切。猶豫,這種情感,原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身上。
驀然,一隻有力的手捂上了joan的口鼻,緊接著,黑暗中那人強壯的身軀狠狠地壓在了joan的身上,令他動不得分毫。其實他這樣做根本毫無必要。因為joan只要稍微移動一下身體,四處血肉模糊的傷口就會發出嚴厲殘忍的警告。joan的腦袋有些發懵。透過門口的光線,他很清楚地看見壓在他身上的那個人的臉。只是他想不透,這個人壓在他的身上到底想幹什麼?
滿腹的疑問被那只有力的手毫不留情地捂住。joan感覺呼吸開始有點不順暢,但那人卻依然沒有放手的跡象。joan漸漸慌了神。這個人不是在開玩笑,他是在來真的。
joan痛苦地扭著頭,原本韓蜜墊在他脖子下面的毛巾在不知不覺間全部散落。看著頭頂上那人冷漠無情的眼睛,joan感覺到了一股徹底的寒意。周圍均勻的呼吸聲沒有任何改變,大家都沉浸在勞累過後的香甜睡眠中,沒有人注意到他,沒有人注意到被釘在十字架上的joan承受著一種怎樣的恐懼和痛苦。
被捂得漸漸缺氧的joan只感覺眼前發花,本來就虛弱不堪的他哪經受的住這麼殘忍的對待。很快,他進入了一種半昏半醒的狀態。
腦海中的走馬燈又再次浮現。只不過這一次,走馬燈沒有像以前一樣在他腦中川流不息。不斷閃動的畫面突然定格,定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定格在那個坐在教堂裡,與他談天說地的那個人的臉上。
joan眯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