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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又靖指尖在桌上一敲，打斷：&ldo;該知道總會知道，誰一上來就查戶口？&rdo;

沈時遇吸氣，&ldo;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被人騙。你不懂社會險惡，萬一別人有所圖謀，想從你身上算計什麼，你……&rdo;

&ldo;你說話注意點。&rdo;她冷了臉色，&ldo;沈時遇，你今天什麼毛病？&rdo;

他沉默下來。

童又靖氣得翻了個白眼，看向窗外。

&ldo;‐‐我不想你跟他走得太近。&rdo;

良久，沈時遇開口，在童又靖斥責之前，他說，&ldo;我嫉妒，我看到他在你旁邊覺得礙眼。&rdo;

童又靖愣了一愣，很快，眼神飄忽地別開視線，&ldo;你和我那些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我們之前說得很清楚……&rdo;

&ldo;沒過去。&rdo;沈時遇乾脆把話說開，&ldo;你真的覺得過去了？&rdo;

包廂裡安靜下來。

沈時遇快要壓抑不住心底的火焰，他驀地抓住童又靖放在桌面上的手，&ldo;我知道我有錯，我一直在改，希望可以彌補。我們這麼多年，因為一次，你就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了？&rdo;

&ldo;我‐‐&rdo;

他盯著她的眼睛看，想要看透徹，&ldo;你對我真的一丁點，一絲絲感情都沒了嗎？&rdo;

兩個人的脈搏，在手掌之中匯合。

掙扎許久，童又靖閉了閉眼，再睜眼，直視他：&ldo;如果錯了，我們以後連面都沒法再見，再也沒辦法相處，你知道嗎？&rdo;她緩緩地，緩緩掙開他的手，&ldo;但是朋友，是可以做一輩子的。&rdo;

沈時遇手裡一空。

心底燒起的火焰，就那麼暗淡下來，直至熄滅。

……

這個&ldo;家&rdo;，雖然在法律意義上來說不屬於她們，但虞星和虞宛貞在這裡有很多回憶，最早搬來這座城市住在臨時的房子裡，後來搬家到這兒，就一直住到現在。

如今，她們兩個都要搬走，分別去過自己的生活。

傷感之下，生出濃濃的不捨。

詹敘銘要加班，抽不開身，安排了工人來幫忙打包。

虞星揀了些想留的放進箱子，生活用品一類，沒有紀念意義的便都扔了。她東西不多，收拾好，去虞宛貞那幫忙。

整理半天，理出一堆相簿。

翻了翻，發現有一本，全是虞宛純一個人的照片。

虞星端著相簿本文：&ldo;小姨，這是什麼時候的？&rdo;

&ldo;那個啊。&rdo;虞宛貞看了一眼，說，&ldo;是你媽媽以前的照片，大學時候的，還有大學畢業以後的一些生活照。單獨做了一本，我一直收著。&rdo;

&ldo;大學畢業以後？是在瓏城的時候嗎？&rdo;

&ldo;對。&rdo;

虞星以前對虞宛純的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這本相簿裡，全是她沒見過的照片。

照片中的人，即使隔著歲月，在泛黃的畫面中，仍然是那麼好看。笑起來燦爛明朗，艷麗的面孔，偏偏有一雙澄澈的眼睛。

傅非臣愛的，就是這個人，也是她的母親。

指腹輕輕摩挲照片中的面孔，虞星問：&ldo;小姨，這本相簿能給我嗎？&rdo;

&ldo;你想要？可以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