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3 頁)
來並非口不對心或以退為進。他在北峰待了這麼多年,為寶物和資源反目成仇的人類並不罕見。她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就好像……就好像她真的對取人性命沒有絲毫興趣。這個認知並沒有讓他開心半分。謝容景扳過身旁少女的臉,讓她正對著自己。“如果我一定要你殺呢。”虞穗穗:?怎麼還有逼著她點頭的。噢,她恍然大悟。這是又犯病了。說起來,無論是仙俠世界,亦或是謝容景這個魔族,都有著自己的一套守則。虞穗穗只是個過客,從未想過要去改變什麼。她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大能耐,真能當晨間劇女主,把大反派哄得放下屠刀來段佛經rap。……想想就很不現實。但同樣的,她不要求別人,也不想讓人來要求她。任務期限一到,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謝容景很顯然不是這麼想的。車廂內並不大,他幾乎將虞穗穗抵在牆角,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回答我。”“如果我一定要你殺虞楚楚呢?”虞穗穗看向大反派,對方漆黑的瞳仁裡滿是她的影子。她現在對謝容景有幾分瞭解。知道他這個樣子屬於六親不認的發病期。別看這人樂呵呵的,心裡一定是在生氣。可是,那又怎麼樣?虞穗穗才不要哄他,就像她不喜歡吃芹菜一樣。有一年她媽不信邪,把芹菜剁得碎碎的混進餃子餡裡,結果她寧願餓著肚子,半夜偷偷爬起來煮泡麵也沒有吃一口餃子。“那我也不殺。”她說。謝容景耐心地和她解釋:“我沒有讓你親自動手,大小姐。”他雖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卻還是那副溫溫和和的表情,就好像那個無理取鬧的人是虞穗穗,而他則是在哄她。虞穗穗不吃這套。那也是她的意思,和她自己殺差不了什麼。或許是她立場太堅定,謝容景一時拿她沒辦法。他將她的腦袋轉過來看著她,不一會她又自己轉了回去。謝容景:……見她不發一言,謝容景修長的指尖劃過她的側臉,一下一下的,像在逗貓。大有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趨勢。“為什麼不想殺她?”“不想就是不想。”虞穗穗別過頭,她不在乎謝容景是個法制咖,謝容景也別來為難她這個祖國的花朵。這個回答並不是謝容景想聽到的,他除了一張臉長得好看,實際上完全就是個重度病友,還是發病時間不規律的那種。他不高興,就要想方設法讓車廂裡的另一個人也不高興。“如果你和虞楚楚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你選誰?”虞穗穗:?她覺得這個問題很熟悉,像是“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水裡你先救誰”的升級版。於是,虞穗穗也生氣了。就算你是大反派,胡攪蠻纏也要有個限度吧!她媽以前都沒逼著她吃芹菜餃子。“反正我不想殺人,隨便你。”用魔法打敗魔法,能對付“媽掉水”的,只有“隨便你怎麼想”和“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虞穗穗丟下這句話,轉過身看窗外的星星和雲,就是不看大反派。車廂安靜了幾分鐘。不對,太安靜了。虞穗穗轉過身,謝容景還在她身旁,但卻低著頭緊閉著雙眼,他額頭上的符文金光閃閃,嘴角不住地往外流著鮮血。饒是如此,他一聲也沒出,也沒向身旁的大小姐尋求幫助。虞穗穗:……什麼情況?謝容景先前也不理人過,什麼事都沒發生。她剛不理他還沒五分鐘,就出了這樣的問題,這不公平。虞穗穗看著大反派,覺得他是真的很能忍。她見過好幾次對方受傷的樣子,其中比這嚴重的都有,他幾乎都是撐到撐不住了才倒下——但在倒下之前,不會讓人看到他任何脆弱的表情。就像現在,她壓根就不知道:原來謝容景的情況比她想象的要嚴重。難受成這樣還能無理取鬧,真有他的。虞穗穗生氣歸生氣,看到謝容景這副虛弱的樣子,又覺得不能完全不管對方。只是他這次受傷和先前不同,中的是符咒,她對這方面完全一竅不通,只能先拿帕子擦拭謝容景嘴邊的血跡。謝容景的血似乎帶著某種特別的味道,有點像加了很多香精的糖果,在狹小的車廂內燻得人頭疼。不好,暈車了。馬車應該也算車吧……虞穗穗的腦袋昏昏沉沉,起身將車窗開得更大些。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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