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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雲炎也不否認。手中的筷子也沒有跟著停下，繼續動著。這些菜味道雖然沒有賂恩做得好，但是勝在花樣多。賂恩最近不知怎麼回事，似乎喜歡上煲湯了，每天都是湯湯水水的，吃得他胃疼。

“雲先生到底想問什麼，不妨直說。”亓官夜將自己盤中已經將魚刺剔除乾淨的魚肉放入少年的碗裡後，才看著對面的人道。

雲天一愣，腦中思緒翻轉了一遍，才道：“既然亓官總裁這樣問，雲天也就直說了。我只想知道雲家舍利的失蹤是不是和你們有關係。”

雲天的聲音中已經不自覺地帶上了質問的味道，這讓亓官夜很不滿意，剛想發作，卻被身旁的少年制止了。

“是。”雲炎終於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看向了對面的人，毫不猶豫地承認道。

少年的聲音很平靜，但是雲天的心卻一點也不平靜，指著少年說不出話來：“你……”雲天沒想到他們會如此乾脆地就承認了，他原本準備好的說辭就這樣被堵在了喉嚨裡。

“雲家長老藏得那顆舍利是我和夜拿的，至於你想知道的我們是否也有那些不知名的力量。沒錯，我們是有，否則的話，又怎麼有本事從雲家的長老那裡拿走舍利。”雲炎的話一出，對面的雲天就有點不敢置信地看著這綠髮少年。

少年說得平淡，但是哪有人拿了人家的東西，還這樣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的。這像是偷了別人的東西的人該有的態度嗎？原本還以為要費一番唇舌才能得到的真相，結果就這樣輕易地展現在了雲天的面前，讓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才好。

雲炎平靜地看著前面的人，是他做的他一定會認，拿了舍利，他會用另外的東西換。

☆、111現世（二十九）

雲天斂了斂心神；收起了自己的情緒，深吸一口氣之後才緩緩地對著對面的兩人道：“既然如此；可否請兩位將舍利歸還我雲家。”他現在已經完全找不到任何的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

雲炎抱歉地看著對面臉色有點蒼白的男人：“伯父對不起，這件事；我們恐怕做不到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樣偷了人家的東西；還能如此光明正大地拒絕歸還的嗎？這也欺人太甚了。

“伯父先別激動，並不是我們不還你，而是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再將他歸還了。”雲炎說得淡定，聽的人就不是那麼淡定了。

“什麼叫沒辦法歸還；那舍利難不成還能自己跑了不成。”雲天的臉色開始難看了起來；連語氣都不是那麼的客氣了。

“也不是；只不過那舍利現在已經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您讓我怎麼把它還給您。”雲炎又輕輕鬆鬆地向雲天扔下了一個炸彈。

“什麼——”雲天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什麼叫成為身體的一部分了，少年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少年的表述有問題，還是自己的理解有問題，為什麼他完全無法明白少年所說的話。雲天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一直坐在少年身邊的男人，希望從男人那得到解答。

“伯父您也不用看夜，就是我說的意思，這舍利已經在我的體內，成為我身體裡的一部分，而舍利裡的力量也已經和我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已經不可分割了。所以，抱歉，舍利已經無法歸還於你了。”雲炎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平穩。

雲天慢慢地消化著少年所說的話的意思。良久之後，才頹廢地靠在了椅背上，突然之間像是老了許多，嘴裡喃喃道：“這難道是老天爺給我雲家的懲罰嗎？”

看著這樣的雲天，雲炎有點後悔自己講得太過直接了。可是，這件事他本就沒有想過要瞞著。更何況讓他們一直處於一個無果的希望之中，等到最終事實的真相揭露的時候，那種痛不是會更深嗎？雲炎有點無措地看向自己身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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