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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生氣,樂呵呵接過侍女遞過來的酒,喝了一杯。
她頓時齜牙咧嘴。
玉照笑的更開心了,與她二投,這次恰巧刮來一陣風,不出意外,兩人都投偏了。
「喝,端來給我喝。」玉照自然也不怕的,輸人不輸陣,人家能喝,她為何不能喝。
只是她一喝,也同王明懿一般,皺起了眉頭。
京城人喝的果酒,同江都的區別甚大。玉照自小喝的果酒,花釀,往裡邊兌了百花密,與其說是酒不如說是糖水來的恰當。
可這京中的果酒,半點不見甜,只有些果香,烈口的很。
玉照一杯下去,臉隨即泛起了一片酡紅。
兩人一連投了十二支,玉照只偏了兩支,王明懿偏了四支。
玉照贏了。
贏了自然是有獎勵的,明月樓豪奢,對待獲勝者的禮物,更是別出心裁。
繪著十二生肖的面具,畫工精湛,可隨意挑選其中一種生肖。
還有用五色金絲勾纏編制而成的玉龍、金粽、老虎。做工精湛,憨態可掬,她看一眼便喜歡上了。
玉照當即決定:「我要這個。」
方才那兩杯果酒後勁十足,玉照瞧著昔日好友如今的陌生人、王明懿,她已經醉醉醺醺走路不穩,玉照搖搖腦袋,將昏沉散去。
那邊王明懿的侍女已經找到了她們,說起來這侍女也認識玉照,玉照被喝糊塗了的王明懿扯著袖子,不肯放她走。
「別走!寶兒別走!」王明懿醉的厲害,毫無儀態的大喊大叫。
那侍女也興奮道:「竟然見到寶兒姑娘!」
玉照從王明懿手裡抽出了袖子,剋制自己的情緒波動,對侍女擺手道:「你家姑娘喝醉了快帶她走。」
玉照頭也暈乎乎,她站在高臺上四下找著雪雁,可這人山人海的,哪兒能找出來?
才下了高臺,又隨著人群擠來擠去,她這身量,今日為了方便穿的還是平底繡履,壓根兒看不著外邊,很快就融入了人海。
果酒的後勁兒大,玉照本就不是個能喝酒的,如今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腳底心兒跟踩在棉花上一般,軟綿綿的。
心口忽的有些悶痛,玉照眼角泛紅,心裡害怕起來,這麼些人,不會把她心疾都給擠出來了吧
她奮力的往裡吸著微薄空氣,半晌不見好轉,且痛的越發厲害,她捂著胸口,從袖口裡找出貼身攜帶的藥瓶。
周邊人一陣推搡,玉照酒醉,手本就不得勁兒,藥瓶子咕咚咚的滾往了一邊,她忍痛緩緩蹲下了去撿,哪知本來伸手就能拿到的藥瓶,被人不知踢到了何處。
霎時,玉照眼中鼓起了屈辱的淚水,無奈痛恨,強忍著抽痛,暈乎乎的彎腰四處去找,猝不及防撞上了不知哪位,整個人控制不住朝後倒去。
一隻寬大有力的手掌扶住了她細瘦的肩頭,見她穩住,隨後放開了她。
玉照抬頭,就見扶住她的男子身量非常高,如同一堵高挺的牆,挺拔修長。她奮力往上抬頭,入目的是一張羅剎面具,那人低著頭,面具下漆黑的眼正在看著她。
玉照斷斷續續艱難的呼吸,口齒不清:「我我」
面具男子手上拿著一隻藥瓶,正是她的。
「你找這個?」
玉照眨眨眼,努力辨認他手上的藥瓶,艱難的點點頭,只這一會兒功夫,她已經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手心忽的一涼,男子將藥瓶遞給了她掌心裡。
兩人手指觸碰之處,一股酥麻感傳來,男子指腹輕顫了下,收回了手。
那陣酥麻使得玉照回了些神,不顧自己的姿態如何,她跪坐在地上,開啟藥瓶艱難的往外倒著藥丸,可病痛加之醉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