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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我罰她跪佛堂。」
老太太這把年紀,卻心明眼亮,朱氏跟屋裡婆子使的小伎倆,魏老太太怎能不明白。
魏昭沒說話,替繼母求情,彰顯孝道,她不屑做。
半晌,魏老太太說:「老身受不起你靜修三年為老身祈福增壽,說說你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還是魏老太太通透,透過事物看本質。
既然親情沒有,談談利益。
「祖母,如果要我嫁到侯府,我要一個保障。」開出條件,不用虛情假意。
「什麼保障?」
魏老太太有興趣聽。
「給我兩萬兩銀子的陪嫁。」
「兩萬兩?」
魏老太太不敢置信,獅子大開口。
「沒錯,兩萬兩。」魏家出得起。
「我若是不答應呢?」
「孫女剃度,出家為尼。」
「好一個烈女。」
咚咚咚,魏老太太柺杖頓地,難抑氣憤。
冷笑數聲,「昭丫頭,別以為你以後嫁人了,就跟孃家撇清關係,女人要有孃家依靠,在婆家受欺負,還要賴孃家做主。」
魏昭噗嗤笑了,賣女求榮,這樣的孃家休提給她做什麼主,「祖母,萬兩銀子,夠魏府哥兒們敗壞一年,祖母本來就打算把孫女送上權貴床榻,這可是已經超出您老人家的預期,孫女在侯府站住腳,才有能力幫孃家人。」
魏老太太壓下一口氣,捻著手腕上的菩提佛珠,沉吟良久,「兩萬兩,不是小數目,魏家現在一下子拿不出,一萬五千兩如何?」
成交,「祖母開口,孫女敢不從命,五千兩置辦嫁妝,一兩萬我要現銀。」
魏老太太咬咬牙,「好,就這麼說定了。」
魏老太太起身,魏昭趕緊上前攙扶,魏老太太走到門口,說了句,「你可真是我魏家的好孫女,老身常遺憾魏家的子孫,沒有一個像你祖父,唯有你還像幾分。」
送老太太到寺廟山門,魏昭扶著老太太上車。
五日後,寬仁送一萬兩銀票,接魏昭回魏府,車馬停在前院,姑娘收拾東西,寬仁在大殿等候。
萱草看著魏昭手裡的銀票,興奮地說;「姑娘,一萬兩到手了。」
魏昭白了她一眼,轉頭問書香,「當初人牙子賣你要多少銀子?」
書香比劃兩個手指頭,「二十兩銀子,姑娘怎麼忘了。」
「你姑娘賣了一萬兩銀子,這價碼不低。」
「姑娘可比奴婢們值錢多了。」
萱草討好地說。
怎麼聽著不像是奉承話。
魏昭吩咐萱草,「你去把興伯叫進來。」
萱草出去,一會,周興跟萱草進門,魏昭把一萬兩的銀票遞給他,「你跑一趟新北鎮,把這筆錢交給金叔。」
周興把銀票踹到懷裡,「奴才這就去。」
同禧堂
魏家大爺、二爺、三爺,大太太、二太太,都聚在老太太屋裡。
眾人神態各異。
「昭丫頭樣貌出挑,蓁丫頭和萱丫頭都不及她,姊妹同嫁侯府,彼此有個照應,子嗣方面,如果昭丫頭不能生養,還有萱丫頭,萱丫頭生男孩算在妹妹名下,侯府嫡子也是我魏家女所生,血緣關係近。」魏老太太說。
大太太女兒沒選燕候妾,有點失落,「姐姐為妾,妹妹為正妻,三姑娘心高氣傲,不知道心裡是否委屈,樂意不?」
「做妾委屈,也要看給誰做妾,不但不委屈,還是她的福分,姊妹不一心,讓外人得了便宜,我想萱丫頭人聰明,這點道理還是懂的,昭丫頭是嫡出,比萱丫頭有資格入主侯府。」
「四姑娘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