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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直直盯著書本，心思卻早穿過厚厚書頁，落在不知明的某處。兩個人很有默契地，誰也沒提那天的吵架。

川上杳無蹤跡，尋找如同大海撈針。周正決定不再躲藏，他不露面，怎麼給川上上鉤的機會？因此他要高調出席賭船的開業典禮。

&ldo;值得嗎？用自己做餌？&rdo;沈兵低聲質問。

&ldo;沒有什麼值不值得。曉年那裡怎麼會什麼訊息都沒有？&rdo;

沈兵搖搖頭，&ldo;他壓力也很大，精神不太好。洪門那頭還是換個人吧！傅曉年恐怕勝任不了。&rdo;

&ldo;你對他有成見？&rdo;周正戲謔地說，&ldo;你不喜歡人家，也別老是和他唱對臺戲呀！&rdo;

&ldo;我實事求是，你別往歪處想。&rdo;

&ldo;唉，沈兵，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們兄弟兩個，你心裡怎麼想的，我也明白，我跟你談過，就不想再重複。&rdo;周正拍了拍沈兵的肩膀，&ldo;兄弟，凡事要往前看。&rdo;

&ldo;談公事吧，我讓曉年和各地的槍枝商都打過招呼。川上入境沒有帶裝備，要想在開業典禮上鬧事，他需要配備不少傢伙，他常用的那些型號，已經備案，一有貨出，就會通知我們。&rdo;

&ldo;嗯，我倒覺得川上不會選那天下手，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說不出來，好象不會那麼簡單。&rdo;

&ldo;我們不能冒險，明天把防範的部署給你看看。&rdo;

&ldo;不用給我看，我相信你。&rdo;周正說著，抬腕看錶。

&ldo;在等蔣捷？&rdo;

&ldo;他下午和曉年出去喝茶，沒打電話回來。&rdo;

周正的椅子朝著窗戶的方向轉了過去，外面暮色深沉，華燈初上。蔣捷應該快回來了吧？

第18章

夏末典型的暴風雨，短暫卻猛烈。潑墨一般的天空被閃電撕開一道道銀亮的fèng隙，颶風如同飢餓的野獸追趕羊群，攪擾著漫天烏雲，憤怒地攜著大顆大顆的雨點，狠狠抽上窗戶，幾欲入室。

周正覺得此刻自己的腦袋裡，也在經歷一場暴風驟雨的襲擊，他手撐著額頭，聲音低沉沙啞：&ldo;聯絡不上？&rdo;

沈兵搖搖頭，說：&ldo;連傅曉年也聯絡不上。&rdo;

&ldo;嗯，&rdo;周正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臉色卻瞬間陰沉如暴風雨。蔣捷今天出去是曉年打電話過來約他，這麼臨時的決定，沒有可能這麼有計劃地搶人，除非，一切，原本就是個圈套。

&ldo;別靠曉年了。&rdo;周正壓了壓心頭的火，語氣裡絲毫不亂，&ldo;蔣捷已經落在川上的手裡，他很快會和我們聯絡。你去調些人手過來，今晚要忙了。&rdo;

沈兵會意，轉身離去。這種事情一點就明，曉年出賣了蔣捷。

電話過來的比周正預料得晚，幾乎在江山和沈兵剛進門的瞬間響了起來。周正和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從容按了擴音的鍵：&ldo;我是周正。&rdo;

對方傳來生硬的國語，語調很可笑，卻帶著邪氣：

&ldo;我當然知道你是周正，你一定也知道我是誰。&rdo;

&ldo;別浪費時間，你想怎麼樣？&rdo;

&ldo;呵呵，我想怎麼樣你不知道嗎？周正，我要你死。&rdo;

&ldo;好！就怕你沒那本事，先讓我跟他說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