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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梅若鴻也太沒用了,連個小公司都管不好,還要靠自己女人過活!”
——他對沒擔當的窮小子的反感就不止一點半點了。
菲利普又說了一下那個梅若鴻所在的醉馬畫會,畫會里的各人的情況,還有報紙上調查除了八卦訊息。醉馬畫會的人做事大大咧咧的,也不遮掩一下,事實上報紙上早就把他們的那些破事打聽清楚了,看起來——
“像爛俗的愛情小說一樣!”飛利浦用詠歎調一樣的語調做總結。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哥哥莫名其妙的直揉頭髮,“男女關係真夠複雜的!你們藝術家真難搞!明說不就行了!”
媽媽也是聽得直皺眉。
爸爸倒是略作沉吟:“總這麼說隔壁的煙雨樓就是醉馬畫會的大本營了?……小遊、遊遊,你們沒事別往那邊走!還是遠著些好。”
我覺得爸爸想太多了,腦子正常的人那個願意接近他們啊!
“其他人倒也罷了,主要是那個姓梅的畫家和那個杜家的。真是不知廉恥,還住在杭州呢,鄉里鄉親的,就不顧父母住一起!”
媽媽即使是那年和爸爸獨自在外出來闖蕩,也是時刻謹守禮教,直到得到父母的同意,兩人結婚才住在一起。
爸爸看媽媽一臉厭惡的樣子,也不再談論這個話題,轉而開始訊問菲利普國內產業的發展情況。
雖然說是不要接近煙雨樓,不過方伯把臨近的房子買下來後,這一片也就相思園和煙雨樓兩個園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幸好聽說醉馬畫會的其他人和煙雨樓的主人汪子默鬧翻了,最近也不往這裡來,反而常去一個叫做水雲間的地方。經常撞見的也就只有汪子默一個人,看起來形單影隻的,頗為落寞。
我也懶得管閒事,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
“喲!又是你呀!”
對面專心挑顏料的的男子怔了一下,轉過頭,看見我微微點點頭,溫溫潤潤的笑著,又轉過身去。
我一挑眉,也不再搭理他,直接一巴掌拍在櫃檯上,抱怨道:“我要的東西到了沒有啊!這麼多天了,時間不等人啊!”
一身長衫的老闆作了個揖:“遊小姐,對不住了,這就來了!”
他邊把一堆筆墨紙硯拿出來,邊解釋道:“前一陣子杜家把我們這兒的存貨搬走了一大半,溧陽又暴動,實在是來不及進貨。……你看看對不對?”
我蹲下身子一件一件的數:“杜家不是搞航運的,要改行做文房生意了?”
“嗤!”他不屑的低笑一聲,“還不是給他家的上門女婿準備的!說是搞個展,畫的什麼東西,連個看的人都沒有!幸好他以前拿畫佘錢的時候沒答應,不然還不虧死!聽說最後還是他朋友花大價錢把他的畫買下來的。”
我抬眼向旁邊看了一眼,汪子默低著頭,卻有些不安的樣子。我挑起眉:“那他這個朋友還不錯嘛!”
“不錯呢!”他又嗤笑,“人家是復仇去的!當著杜家的面,把買的畫全燒了!”
我再瞟過去,汪子默的臉垂得更低了。
反應可真有趣啊!我抿了抿唇:“復仇?是被搶了女朋友麼?這事我倒依稀聽說過。不過要我說這事他這朋友可做的不對。”
“那您看?”
“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杜家那位沒點意思,姓梅的畫家能娶到她?說到底,那個畫家雖然搶朋友女友,固然可惡,那位小姐個不是什麼好的!再說了光燒人家畫有什麼用,要讓他難受就要下狠心!”
“哦?是什麼?”
我握掌成拳,壓低音量:“廢了他的手。”
他倒抽一口冷氣:“姑娘家的你也忒惡毒了,這是可不能亂說。”
“惡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