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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張蒼白的不透明的臉，頹廢陰鬱，一雙鈷墨色的雙眼隱隱透著冷鋼色，這些都在不經意間帶著致命吸引，渾然天成挑揀不出毛病。

這樣的冷美人很少見，可遇不可求，路言對她挑挑眉，他翻過卷宗，知道喬麥長得跟水蜜桃一樣，而她妹妹，卻生的這麼寒冷，像一隻苦梨。

&ldo;你好，我是刑警大隊第一分隊的隊長，路言。&rdo;路言如往常一般自我介紹。

&ldo;你不是刑警。&rdo;陸芒直白道，那雙鬼一般的眼睛此刻冷冷盯著他，&ldo;會有刑警跟你一樣看人這麼久，動這麼多歪心思麼？你是個偵探吧。&rdo;

路言一時愣了，他沒想到這個女孩反偵察能力這麼強，或者說心思敏銳至極。

&ldo;好吧。&rdo;路言見已經被識破了，聳聳肩，&ldo;能讓我進門麼？&rdo;

陸芒側了側身讓他進來。

沒有沙發板凳可以坐，他只能站著，沉靜地問她，&ldo;聽說喬麥並不是你親姐姐，你是被她母親，也就是你的養母收養的？&rdo;

&ldo;是。&rdo;陸芒面無表情答道。

&ldo;你跟喬麥關係好麼？&rdo;

&ldo;不怎麼好，但也不至於太差。&rdo;陸芒揶揄著，&ldo;畢竟養了我許多年，我是得感激這一家人。&rdo;

路言心裡一艮，早先他就調查過，陸芒的養母曾因為招妓入獄判刑，很多事情警局裡也無法查明，比如，她的養母是否強迫過她賣身。

經歷了這麼多案子，他很清楚人心如何歹毒，所以並不奇怪陸芒對這一家人排斥厭惡的反應。

&ldo;你是幾歲被領養的？&rdo;

&ldo;八歲，九歲，十歲？忘了，可能更小。孤兒院的孩子年齡都是隨便造的，誰知道自己幾歲。&rdo;陸芒在這時站累了，她逕自盤腿坐在地上，任由路言居高臨下看著她，目光平靜，毫不閃躲。

&ldo;如果你曾經受到&iddot;過養母的虐待，可以說出來，我會幫你立案取證。&rdo;路言看著她的表情，莫名有些同情。

陸芒眯著眼望他，忽然嗤笑了一下。

&ldo;大偵探，你這是見義勇為麼？把我從火坑裡拉出來，真是個正義使者。&rdo;

她調笑著，面色驟冷，&ldo;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管好你的案子就行了。&rdo;

說完，直接起身去了臥室，路言碰了一鼻子冷灰，這還是他職業生涯頭一次。

陸芒這女孩，像只喜怒無常的貓，他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於是開始打量著為數不多的擺設物品，忽然間看到了地板上的本子。

本子已經很久了，上面寫滿了聯絡人的電話號碼，以及職業，身高，特徵，愛好路言越看越不對勁，直到最後他赫然翻到最後，上面歪扭寫著幾個大字‐‐□□服務手冊。

上面的這些男人，都是所謂的&ldo;客戶&rdo;。

他皺著眉，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本子已經算是□□的證物了。

他敲敲門，門自動開了，陸芒側躺在地鋪上，輕輕喘息熟睡著，他走上前俯身想把她叫醒，卻被她猛然睜開眼撲倒了。

&ldo;大偵探，你想趁我睡著幹嘛？&rdo;她瘦長的胳膊環住他的脖子，眼神如方才那般冰冷，卻帶著一□□惑，像一條美女蛇。

路言狠力推開她，拿著那個本子嚴肅道，&ldo;你涉嫌□□罪，必須跟我走一趟。&rdo;

陸芒不慌不亂，&ldo;我覺得你最好還是看看時間，以及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