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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昶從雪原深處走了回來,他身上的緞衣已經破損,結實的面板裸露在雪原的寒冷裡,在孟昶走動的步伐裡,秦風隱隱看到了孟昶裸露肌膚上的幾道傷口,而當孟昶站在他的面前時,他所看到了卻是光滑的面板。
秦風不可置信的揉了下眼睛,這個簡單動作都幾乎耗費了他全部地力量,他艱難地朝著孟昶笑了笑,而後說道:“你回來了。”
兩個人之間只能活一個,既然孟昶已經回來,那麼那個人的結果已經註定,對於這件事秦風沒有再說什麼,冰得烏紫的嘴唇也讓他說話變得十分困難,他任由孟昶將他背起走回了軍營。
曾經完好的軍營已經變得破敗不堪,倖存下來計程車兵正茫然地行走在曾經的軍營裡,對於孟昶的到來他們沒有絲毫的反應,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無神的雙眼裡寫不出任何的想法。
軍營的角落還保持著完好,孟昶所住的營房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當他推門而進時,火爐裡的火苗微微抖動了幾下,雖然微弱卻不曾熄滅,依舊在堅持中燃燒著。
孟昶將秦風放在了床上,走到火爐邊將剩下的燃料全部放進了火爐裡,火焰又重新煥發了生機,劇烈的燃燒著,而後他又走回到床邊靜靜地看著秦風。
營房裡的溫暖讓秦風的臉色變得好了很多,但他身上的傷勢卻是溫暖無法恢復的,孟昶對此也無能為力,正如三號所說,他們這些人擅長的是破壞,除此之外再沒有可取的地方,孟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生機從秦風的身體裡慢慢消散。
“我是不是要死了?”秦風努力從臉上擠出了副笑容,毫不在乎的問道。
孟昶點著頭:“如果不出意外,你只能再活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秦風詫異的重複了一遍,而後又輕聲地笑了笑,看著孟昶說道:“太長了,這麼長時間已經足夠你殺我幾萬次了,我可只有一條命,死了也就死了,你最好還是快點動手吧,這樣你可以早點回去交差,我也可以安心。”
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他又接著說道:“蠻人已經死得一個不剩,我很安心。”
“我不急。”孟昶搖頭拒絕:“當我從這扇門走出去,天下人都會認為是我殺了你。你知道我這個人很懶,偏偏殺人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況且我今天已經殺了不少人,實在是不想再動手,用半個時辰的時間換來不動手就能完成任何的機會,我覺得很值,所以我不急著殺你,你也不要急著死。”
“我也不急,我的時間只剩下這麼多,已經不需要急。”秦風的臉色在這個時候突然變得很凝重,在孟昶疑惑地目光中,他沉聲問道:“你是不是也用這種方式殺了我的老師。”
看著孟昶更回不解的眼睛,他又解釋道:“我的老師是劉雲。”
很多記憶永遠都不可能忘記,對於孟昶來說,春城書房裡的老人和他說的話就是這種記憶的一部分,而老人留給他的畫更是在不停的提醒著他,將這份記憶在心裡烙印的更深。
看著秦風認真的臉和殷切的目光,孟昶點了點頭:“他是服毒自盡。”
秦風的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意,而打趣著說道:“你畫的竹葉真難看。”
孟昶毫不客氣的回擊道:“你的老師畫得也沒比我好多少,你畫的也許更難看。”
秦開張開嘴巴,似乎想要說什麼話,但他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又閉上了嘴,這個時候再說出劉雲曾經的輝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而孟昶也不一定會在乎。
秦風閉上了眼睛。
營房裡陷入了沉默,只有火焰燃燒發出的噼啪聲音在響。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又睜開了眼睛,看著孟昶問道:“皇帝有沒有限定的我的死法?或者說,把我的頭割下來送給他?”
孟昶猶豫了一下,而後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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