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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叢林化成了一個死亡之所,此時只要再有一丁點的驚嚇都可以讓他們陷入崩潰,他們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渴望著一根救命的稻草,只可惜這根稻草卻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一個人忽然抖動了一下,而後將手弩平舉在身前,毫不猶豫的朝著昔日的戰友扣下了扳機,弩箭飛出從他的小腹間穿過,這個人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朝著射箭的人看了一眼,昔日的好友現在變得如此的陌生,失神的雙眼帶著一種無法控制的瘋狂。
身上的傷並不足矣致命,可是他的心裡卻已經被死亡纏繞。
火槍響,弩箭出。
身邊的人毫無理智的將手中的武器指向了射箭的人,弩箭和鐵彈在同一時間從他們的武器上射出,可是他的身體卻在突然間掉入了腳下出現地一個黑色的洞口裡。
所有的人在剎那都已經死去了理智,他們機械似的將弩箭和鐵彈朝著身體的周圍傾洩而出,弩箭和鐵彈在空中飛過,血花在空中不斷的開放,一個個黑色的洞口不斷的形成,在這些人身邊合併擴大,隱隱在將他們全部吞噬的趨勢。
這一切發生在短暫的瞬間,花錯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武器發動的聲音就已經響起,一枝弩箭從他的腰間穿過,在他的面板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弩箭去勢不停,深深的扎入了身後那位正對著他舉起火槍的人的胸口。
密集的箭羽和鐵彈讓這片地方沒有了躲避的空間,所有人都發瘋似的將所有的弩箭和鐵彈從手中的武器裡射出去,三枝箭朝著花錯的身前身後射了過來,他痛苦的閉上眼睛而後高高躍起。
三枝弩箭相互碰撞在一起,就像是一個個訊號,地面上的黑色洞口忽然加快了速度,只在短短的瞬間就已經融合成一個碩大的洞口,將剩下的人和他們手中所有的武器全部吞噬了下去。
花錯落在了地面上,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了是一個完整的叢林,沒有損壞,也沒有任何人為造成的痕跡,就好像這個叢林裡只有他一個人,他的心裡甚至也期盼著這二十四個人從來沒有跟他來過叢林,解嘲地笑了笑,慢慢地坐在一棵樹下,看向被寬大的樹葉完全遮蔽的天空。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天空居然完全是黑色的。
透過薄薄的樹葉,花錯看到了居然是黑色的天空,這種詭異的現象並沒有引起他太多的興趣,手弩朝天舉起,十根弩箭在一瞬間從箭匣射出。弩箭穿透了一層薄薄的樹葉,飛向了黑色的天空,而後再沒有回來。
花錯微眯著眼睛,這個場景似乎很熟悉,熟悉到當曾經的畫面再次現現在眼前時,竟讓他產生了一點陌生的感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太久,三十年還是四十年,這一點他已經記不清,但心裡卻很清楚的記得當他第一次騎在馬上看著蠻人嚴陣以待的陣勢時,心裡出現的不安和功成名就的癲狂。
叢林在他的眼前活了過來,靠著的那棵樹化成了那一匹,他曾經騎著的高大白馬,呼吸的熱氣從它的鼻子裡發出,噴到了花錯的臉上。
這種感覺竟是如此的真實,他伸出手向後摸去,柔滑的鬃毛在指尖流淌,從手指法傳回來的觸感,在幾十年的記憶裡一路跳躍,現在與過去的某個時間完美的重疊在一起。
叢林裡吹過了一陣風,風聲呼嘯如雪原裡的寒風,叢林忽然在這個時候分成了一塊,一塊在他的身後化成了帝國精銳的騎兵,雪亮的長刀印射著雪地裡的光芒,對面是蠻人嚴陣以待的馬陣,狹長的彎刀在身前輕搖。'墨齋小說:。。'
花錯翻身上馬,苦澀的笑了笑:“又要再來一次?這一次只怕活不下來了吧。”
而後他策馬狂奔,甩開了身後的帝國騎兵,孤身一人朝著蠻人的軍隊衝去。
風冷,雪冷,他的心卻更冷。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