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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沾血的刀,不能算是把殺人的刀。
沒有沾血的人,哪怕準備再充足也會少了一些血性。
“如果你去殺他,該如何做……”
孟昶也在看著中年人,心裡很認真的問著自己,眼睛不斷的在中年人身上掃視尋找著最佳的出手角度,腦海裡不停的思考著出手的時機以及後續的變化。
思考了片刻,終究還是得不出結果,孟昶將目光轉移到他臉上那條明顯的傷疤上。傷口細膩,必然是出手極快的結果;傷口的方向與正常的角度完全相反,也只有左手持劍才能留下這一道細斜的疤痕。
左手、快劍,孟昶的心裡不由得想起了一個矮胖的身影,那個喜歡手捧著一個包子站在門口大口吃著的胖子。
挑著的擔子從中年人的身邊經過時,扁擔兩頭繫著的細繩突然斷裂,挑擔人的右手猛然用力,扁擔從他的脖子外以右手的點畫了一道美妙的弧線,在空中留下一片淡黃的虛影,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的斬向中年人的脖頸。
凌厲的殺機在在扁擔畫出的虛影中瀰漫,中年人從茫然中驚醒,一條扁擔看起來沒有什麼威脅,但中年人卻感到了死亡的氣息,伸出右手抓向已到眼前的扁擔。
扁擔砸在手上,就好像砸到了一堵牆,木屑紛飛露出裡面藏著的一把狹長的刀,刀隨著餘勢斬到中年人的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手未斷,刀勢卻已盡,鮮血從手上的傷口中流出滴落在堅硬的石板上。
文弱書生的手上多出了一把刁首,他面無表情的刺向中年人的後背,彷彿只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乞丐在地上翻滾一圈,從背後的破舊包襖中抽出一把短劍,悄無聲息的刺向中年人的小腹。
怎麼看都是一個必死之局。
賣菜的人嘿嘿一笑想要用力抽出那把被握住的刀;
文弱書生依舊面無表情,但眼睛裡卻多出幾分得意;
乞丐刺出的劍更快了一分,嘴裡懷念起雞腿的味道。
中年人的臉上卻露出嘲諷的笑。他右手翻轉、用力,將手裡的刀從中折斷,轉身避過刺向小腹的一劍,手中斷刀在空中劃過斬斷了文弱書生握著刁首的手而後甩出準確的扎進了他的眉心。
文弱書生亡。
中年人左手握拳,砸向乞丐的頭頂,擊碎了乞丐的頭骨,紅與白的顏色在拳頭的擠壓中綻放了出來。
乞丐亡。
右腳向前一步,帶血的右手抓住了握著斷刀人的臉,而後猛然下壓將手中的那顆腦袋狠狠的砸在了石板上。
石板碎,頭顱碎。
街道上陷入沉默。
“殺人啦……”一聲淒厲的叫喊在人群中突然響起,驚醒了一臉呆滯的人群,他們這才意識到在剛剛的一瞬間發生了什麼,看著街道上三具屍體,而在這之前還是三個活生生的人,頓時心裡湧出無盡的恐懼,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亂哄哄的離開,家家戶戶門窗緊閉。
擁擠的街道上此刻變得無比的冷清,只有站著的十個人和倒下的三具屍體。
中年人面色凝重的看著腳下的三具屍體,在他的眼裡,這三個人很差,差到在他有準備的情況下不負傷就可以輕鬆解決。伸出帶血的右手撫摸著臉上的傷疤,他又想起了當初的那一劍,快若閃電,快到連他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如果再次遇到他,我還能勝麼,中年人在心裡不停的問自己。
“如果是你,會怎麼樣?”王風眯著眼睛問道。
“第一擊得手,他死,我完勝。”孟昶肯定的答道。
“如果像他們一樣呢?”王風指著倒下的三具屍體追問道。
孟昶思考了許久,才緩慢的回答道:“最好的結果,我重傷他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