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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孟昶此時卻在樓頂上躺著,他們這樣的人本就不需要一個別人已經準備好的路,他們的路在自己的腳下。
孟昶的手中只有一幅畫,那把刀已經不見了蹤影,但也僅僅是看不到而已,如果此刻有人來襲擊他那把刀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那個人的要害上。
畫舉在眼前,孟昶在看那幅畫。在月光之下畫面透出著一種難言的沉重,沉重的是他的心,那幅畫在月光下什麼都看不到。
長嘆一聲,將畫細細的捲起放入懷中。孟昶猛然坐起,因為在過去的短暫時間裡他做了一件從來沒有做過的事:他在嘆息。嘆息本來是件小事,人在苦悶時候嘆息會讓人覺得輕鬆,人高興的時候嘆息能夠加深情感,但是在一個從來沒有過的人身上出現,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事情一定很重要。
正當孟昶準備卻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從背後傳來的一句話打斷了他。
“我就知道你會在這裡。”
孟昶聽到“我”字的時候聲音離他還很遠,而當“裡”字傳入他耳裡的時候已經是在他身邊響起。
王風坐到孟昶身邊,隨道地說道:“除了這裡,我真想不出你還能去哪裡?”
“我在湖上有一條船,我也可以去那裡。”孟昶看了他一眼,躺下答道。
“那你就只有衝擊城門了。”
王風學著他一樣子,躺下說道:“據我所知城衛兵都已經配上了硬弩,更有兩張床弩瞄準著城門,如果你覺得你的身體能夠抗得住的話,你可以去試試,我很期待。”
孟昶不答,眼睛看向天空。
“孟昶果然是孟昶。”這句說得很俗,但是王風卻說得很認真。孟昶如果不是孟昶自然也不在劉雲的手臂上留下一片竹葉。但王風說得卻不是這個意思。
“你每次完成任務的方式總是會出人意料,這次也一樣。”王風笑著道:“我看過劉雲的屍體,生機全無,而他卻沒有死去多長時間,正常情況下生機應該慢慢消散才對。”
生機全無和生機消散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用水泵從小河中抽水和讓小河慢慢流淌是兩種不同的結果。
“能夠造成這種情況的只有往生散。”王風接著說道:“想要往生散的藥力發作至少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你是怎麼做到的?”
孟昶扭頭看了他一眼,慢慢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是他自己服下去的,你信不信?”【。。】
“我不信。”王風答道:“據說服下往生散的人能夠感覺生機從體內慢慢消散,那種感覺很痛苦,就像看到初戀情人在眼前慢慢走遠卻沒辦法追回來一樣。我聽說有服下往生散的人在沒死之前就已經瘋了。”
一個人不一定有情人,但一定有初戀,初戀是刻骨銘心的,是單純的愛,純潔的愛,也一定是最深的愛,看到初戀情人走遠那的確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
“劉雲不是瘋子,我沒有理由相信他會這麼做。”王風接著說道。
“我也不信。”孟昶沉聲說道:“但這是事實。他是自殺的,我只不過是給了他自殺的機會和時間而已。”
“事實有時候還真讓人難以接受。”王風嘆道:“就算是如此,這一次的功勞也會算在你頭上,因為你在劉雲身上留下的標記,而且其它人都死光了。不過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劉雲和秦風的關係非同一般,現在他的手下又多了個圓滿的兵,如果讓他知道是你殺了劉雲,你的處境可以難了。”
孟昶想起西北戰場上的畫面,沉聲說道:“他應該已經知道了。”
“那我就先恭喜你了。”王風哈哈笑著,隨後又問道:“劉雲進房間之後,你做了什麼,為什麼書房的門打不開?”
“說了一會話,畫了一幅畫,喝了一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