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5 頁)
最後的勝果又怎麼搶。
吳忘聽到聲音心頭一凜,這時候來到劉府的必然是敵非友,眼前的大敵已經讓他們狼狽不堪如果再來一個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抵擋。吳忘扭頭看向劉雲卻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彷彿今晚發生的事情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心裡暗暗著急,退後的腳步更繁。
管家臉上也沒有任何變化,他看著不斷後退的三個人眼裡露出的好似大徹大悟之後的風輕雲淡沒有絲毫殺意,腳步緊隨著三個人哪怕他們退得更快距離卻沒有變化。
一丈三尺,完美的距離。
孟昶推門而入,閃身就要躲向門旁的一棵桂花樹下,動作做到一半又突然中止,眼裡露出疑惑的神情,劉府太靜,靜得有些不同尋常。
我來晚了?他心裡問著自己。
沿著側門往前,一直走到一棵梅花樹下,綻開的梅花在無風的月色下不正常的擺動,將它們全部的生機綻放出來,華麗的背後隱藏著死亡的陰影,花瓣末稍已經漸漸開始枯萎。
直到此時,他才聽到不遠處傳來的細微腳步聲。
透過涼亭後樹叢的縫隙,他看到三個正在不斷後退的身影,不需要任何判斷他就知道最後面那位不顯絲毫慌亂呼吸沒有絲毫異樣的人正是他此行的目標。
短刀滑至手心,孟昶微身下伏,眼神隨著那個人的移動而變化,雙腿漸漸繃緊呼吸變得若有若無,此時他成了一個在黑暗中蟄伏的獵手而他的獵物對此一無所知。
就在孟昶準備行動的時候,緊隨而後的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裡。孟昶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移到他的身上,他的生機與死亡糾纏在一起慢慢被侵蝕,光禿禿的頭頂上隨著他跨出去的每一步而多出一塊黑色的斑點,臉上的色澤吸收了月光而變得越來越模糊。一片樹葉停止了它的生命緩緩落下露出一小塊空白,透過這片空白,孟昶看到了插在那人腹部的匕首。
匕首不知長短,插著的位置卻讓人心寒。
碧波湖灼熱之後明白了絕望之後掙扎的方式,那是以性命為代價不可逆轉的掙扎透露著未路之後的淒涼,孟昶雙腿間凝聚的力量漸漸散去,短刀從手中消失不知道隱藏在他身體的什麼地方,眼睛裡露出幾許尊重和同病相憐的感慨。也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也會有這麼一天做出這種無可奈何的選擇,孟昶心裡戚然的想道,沒有在原地多做停留,在他們沒有注意到身邊遠處不知何時多出一個人之前竄入一間孤寂的房間裡。
陳設簡單的房間裡只有一地碎紙屑最引人注意,開門關門產生的微風吹亂了它原本的形狀,看著雪白的紙屑孟昶心裡湧出一股不應有的煩躁,腦海裡變得一片混亂,一幅幅圖畫不停的出現又消失。一個嬰兒降生張大的嘴巴發出聽不到的哭聲;一個乞丐坐在髒亂的角落盯著破碗裡的一把短刀;一個少年被一個巨大的石塊壓得直不起身,血混合著汗水在身上慢慢流淌……孟昶無神的雙眼似乎看到這一幅幅圖畫的背後有一條條細線將它們穿連。
一聲沉悶的聲響從背後響起,孟昶彷彿從睡夢中驚醒,他渾然不知道曾經夢到過什麼,心頭的煩躁消失無蹤。身後的門被推開,孟昶轉身藏在門後的角落裡。
三個路過一間單屋,單屋正對著涼亭。
“開門。”吳忘命令道。
隨著門開,吳忘一把將劉雲推進房間,關緊門持刀立於門前盯著緩緩靠近的管家。
管家微微一笑,向前跨出一步。
一步就跨過相隔的一丈三尺距離,握緊的左拳不緊不慢地帶動管家身體逼近吳忘的臉,被擠壓的空氣扭曲了月光在拳頭表面凝聚出一圈光暈,比月色還要明亮幾分。光暈在前進中流轉出一種別樣的美麗攝人心神。
吳忘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悶哼一聲向後退出一步左手持刀奮力向前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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