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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抒：&ldo;……那好，您忙您的。&rdo;

手頭的活計忙完了，秦抒去找張演，禮貌地問：&ldo;張律師，您看還有哪個材料需要我準備……&rdo;

張演：&ldo;啊，今天暫時沒有了，這個案子五天後開庭，你回去記得看看材料就好，到時候跟著我啊。今天沒事就可以下班了，你學校那邊不是忙嘛。&rdo;

秦抒：&ldo;……好，謝謝張律師。&rdo;

秦抒怎麼覺得，自己在華嚴被架空的趨勢，非但沒有減弱，反而一天天的無藥可救了呢？

……我是分割線……

&ldo;你不能把孩子流掉。有這個孩子，你就有籌碼。&rdo;電話那頭的聲音冰冷，似乎毫無感情，&ldo;現在沈氏對韓因朔已經停手，這不是個好訊息。但是你必須牽制住韓因朔，最好讓他能把你帶回家。韓敬元的另外兩個孩子都到適齡的年紀，可沒一個願意結婚的。他對骨肉血脈的渴望一定比年輕那時候要深重得多，也不會介意什麼私生子的事情了。&rdo;

阿淮聽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忍著眸子中含著的淚水。她已經走上一條不歸路了，現在回頭也沒有任何用處，何況她也回不了頭了。她能做的只有利用手頭所有的資源，把這可抵千尺的血海深仇逐一回報。

父母，哥哥，鄭家。

無懼紅塵滾滾千種顛沛或是萬般磨折，不畏生前身後死得其所還是化為齏粉……鄭淮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勇往直前過。

電話剛結束通話，韓因朔的號碼又出現在來電顯示。她匆忙抹了抹臉，吸吸鼻子，儘量讓嗓音恢復正常。

略顯疲憊的男聲敲打著她的耳膜：&ldo;阿淮……你在哪，我想見你。&rdo;

阿淮深吸一口氣，把真實的情緒壓下來。

&ldo;好。&rdo;

秦抒接到導師電話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忘了大事了。兩天後在報告廳要舉辦的刑法專業的研討會，她是一定得參加的。而且作為大法學專業數一數二的尖子生，也要對相關論題做一場發言。

她在電話裡自信滿滿地跟導師說自己準備好了，結束通話電話的瞬間眉毛就耷拉下來，愁眉苦臉。這下必須跟華嚴請假了。她推開椅子，起身去找張演。

張演在跟另外一個助手交代開庭的事情。秦抒站在他們身後，抿抿嘴唇。自己似乎被給予了相當高的地位和莫名其妙的肯定，而沒有付出相對應的血汗。她覺得自己道德有虧，良心過不去。可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ldo;秦抒？怎麼，有事？&rdo;

張演回過頭來看到是她，原本嚴肅莊重的神情頓時和藹了，秦抒看著卻覺得毛骨悚然。

這太詭異了吧……

&ldo;啊，是這樣……我後天學校有事，想請個假……&rdo;

&ldo;沒問題，都知道你讀研忙，現在也沒什麼緊急的案件要打理，沒事你去吧。&rdo;

一向嚴苛的張演律師居然如此好說話……秦抒轉過頭去吸了口氣，心想自己這是祖上燒高香了還是直接一把火把祖墳燒了……

她不知道，在她轉身走後，張演的神情冷卻下來。在華嚴待了四五個年頭，什麼人能惹，什麼人動不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