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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沈淵。&rdo;

&ldo;什……&rdo;

&ldo;他是沈淵。你明白他是什麼人了嗎？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了嗎？你從事檢察官工作將近兩年，想必掌握的內部資料比我這脫離社會的要豐富幾倍吧。&rdo;

她說完這些話，感覺像吐出一塊重若千鈞的鐵石，卻絲毫沒有如釋重負的輕鬆。她躺回床上，四肢攤開，眸光茫然。

&ldo;……&rdo;隋雨溪彷彿也失去了語言能力。然而兩個人都知道，這是震驚過度後的失語。

市的傳說，極少出現在公眾面前充滿了神秘感的黑色系人物，他的背後，代表著絕對的霸道和絕對的實權。

……沉默分割線……

秦抒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她用這種方式躲開沈淵，自己打車去了華嚴。這回她直奔肖騰辦公室，一句廢話沒有。

&ldo;肖律師，我想請問，華嚴是不是隸屬於沈氏集團的律師事務所。&rdo;

肖騰沒有出聲，只是緘默著。

這是預設了。

邪火和絕望燃燒在一起。她撥出一口氣，拿出一個信封：&ldo;這是我的辭職信。今後，我不會在華嚴繼續上班了。很遺憾我沒有給華嚴作出足夠的貢獻。&rdo;

這封辭職信，是秦抒昨晚連夜寫出來的。

肖騰心裡嘆了一聲，到底是走到這一步了。他抬頭想說兩句什麼，目光一顫，站起身來。

秦抒沒心思關注他的異常，覺得自己話說到這也差不多了，後退兩步想跟華嚴最後做個告別。誰知道，她正巧撞到一個人的懷裡。

又是他！他的腳步居然是悄無聲息的，而她一點也沒察覺。

&ldo;你&rdo;

下一秒，秦抒聽見肖騰恭敬的稱呼：&ldo;淵哥。&rdo;

沈淵的手下從來不會稱呼他沈總，這樣從尊稱上，就分得開遠近。

&ldo;你來幹什麼？&rdo;

&ldo;我在樓下沒有等到你。不用我猜，你是在躲我。&rdo;沈淵低頭凝視她，&ldo;你躲不開的，你既然已經招惹到我，那麼就要對此負責。&rdo;

&ldo;對不起，我現在和你的沈氏沒有任何關係了。我此前是華嚴的普通職員，如今我是自由人。我不知道何時招惹到您，請您見諒，我鄭重向您道歉。&rdo;

話音落地，一片死寂。

肖騰噤若寒蟬，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這樣當面頂撞淵哥，上一個這樣做的人，已經身首異處。

可是沈淵並沒有明顯的發怒，只是他的目光漸漸冷卻下來：&ldo;你就這麼想和我拉開距離劃清界限？&rdo;

秦抒躲開他的目光：&ldo;我已經辭職了，沈總再見，肖律師再見。&rdo;她轉身的瞬間，手腕一緊，沈淵的手緊緊握住她的。肖騰識趣，立馬讓自己消失了。

&ldo;過去的幾個月發生的事情，你就這樣當做什麼都不記得？秦抒和元深的交情，你能夠一筆抹殺麼？&rdo;

秦抒用力想要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ldo;放開！&rdo;秦抒的邪火壓不住了，&ldo;可惜您根本不是什麼元深，而我只是秦抒而已！我狗眼不識泰山，如果我哪怕早一天知道您的大名，我寧願從來不認識您！&rdo;

這一個&ldo;寧願&rdo;，一個&ldo;您&rdo;，終於徹底引燃了他壓制在心底的暴戾。

&ldo;休想！&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