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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倒吸完一口涼氣的眾人默契地紛紛再倒吸一口。
周校長也不見生氣,反倒是在海市初秋微涼的天裡冒出一額頭冷汗。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邊擦額角冷汗,邊眼神示意其他人跟上。
眾人行至半環繞設計的教學樓前時,剛好第一節課下課。
走廊一窩蜂湧出許許多多青春朝氣的學生。
相繼有人注意到一臉冷漠走在校領導身邊的少年,人群瞬間議論開來。
「那是轉校生嗎?我有生之年竟然能親眼見到這等神顏?!」
「我沒文化,我只會說好帥啊啊啊啊啊!!!」
「怎麼那麼多校領導跟他走一塊啊?而且還都是走在他後面,臥槽,咱學校進什麼財閥世家子弟了?」
「少看點劇吧,什麼亂七八糟的財閥世家。」
「誒誒,會不會是那個,前段時間大家都在傳的那個咱學校新建實驗樓是哪位土豪捐的那事?」
「不會吧,我一直當笑話聽呢。」
「但這樣一看,好像,似乎很合理。」
「又是確診npc的一天。」
高三的教室統一在四樓。
四樓北邊的角落有間雜物間。
這幾天雜物間門口的監控壞了,不少刺頭抽著空就進雜物間裡鎖上門抽菸。
雜物間裡有扇小窗,窗戶正對著教學樓環繞的花壇。
一個剃著板寸的男生抖落菸灰,往窗外花壇看了眼。
視線停留在江元洲身上片刻,他語氣不爽道:「我說外面怎麼這麼熱鬧,來了個小少爺啊。媽的,那群領導恨不得把那小白臉供起來的態度讓人看著就不爽。」
他撞了撞身旁戴眼鏡的男生:「哪天去會會這小少爺,看著就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廢物,咱兄弟幾個去教教他做人。」
雜物間裡抽菸的眾人頓時鬨笑起來。
眼鏡男一開始也在笑,直到他看清花壇裡少年模樣。
夾著煙的手一鬆,男生條件反射般地渾身輕顫了一下。
墜落的煙正砸在寸頭鞋上,寸頭連忙甩開,當即一聲怒罵:「靠!陳林浩你丟魂了?老子他媽新買的鞋!」
陳林浩沒有理會寸頭,一雙眼死死盯著花壇中神色淡漠的少年。
許久,他忽然嚴肅警告出聲:「接下來一年想安安穩穩過,就別去招惹他。」
寸頭反應了兩秒「他」是誰,嗤一下笑出了聲:「不是吧?你慫了?怎麼,你挨過他揍?」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出聲。
「浩哥,你怎麼還怕起個小白臉了?」
「就是啊,很少見你慫啊,難不成你真被他揍過?」
陳林浩難得沒因為眾人的嬉笑惱火,他只是在短暫的沉默後,輕聲道:「我小時候往他臉上揚了把沙子。」
寸頭樂呵呵接茬:「然後他就把你揍了一頓?就那小白臉,是不是撓花你臉了?」
眾人頓時鬨笑開來。
「揍?」陳林浩不屑一笑。
他看著視野裡逐漸走遠的人,那淡去已久曾經如芒在背的森冷感又逐漸爬上心頭。
如果只是揍一頓那麼簡單就好了。
那根本就是,即使他現在回想,都無法完全擺脫的一場噩夢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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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洋到學校才八點半不到。
距離上課還有一個多小時,他果斷往宿舍樓走去。
以往這個時間,如果他沒有早課,一般都是他和江元洲影片的時間。
因此他往宿舍走的路上,非常習慣性地掏出手機,點開微信,進入和江元洲的聊天框。
手都快點上視訊通話了,跑路的腦子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