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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諸位,我們中國有個李白,酒多詩來,詩都在酒中!我從酒中得畫,酒多畫來。&rdo;說時還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地在桌布上開始作畫了。
&ldo;飛天!&rdo;一個人驚奇地叫了起來。凌陽自己一看就哈哈大笑起來了,原來這個飛天的頭像竟是自己那副塌鼻子尊容。大家都哈哈地笑了起來。凌陽這時正一心想飛往國外,&ldo;林月&rdo;構思一張&ldo;飛天&rdo;圖真是妙極。
凌陽見大家哈哈笑,心中一樂又喝了一杯,接著站到窗臺上來了個&ldo;金雞獨立&rdo;,歪著身子往牆上畫起來了。凌陽的頭腦給酒精搞得雲裡霧裡,不斷給&ldo;林月&rdo;發去一些混亂矛盾的靈感構思和命題,&ldo;林月&rdo;再反饋給凌陽的資訊也亂了套,凌陽的動作就東一筆西一筆令人莫名其妙。
&ldo;林月&rdo;終於承受不了這樣的折騰,線路中的元件開始發熱冒煙了。
凌陽還站在窗臺上,可是開始搖晃顫抖了。那個美國船主認為是故意表演驚險的畫法,所以對著凌陽拍起手來了。突然,凌陽臉色開始紅一陣白一陣,後來就發灰了,頭上冒出煙霧一樣的熱氣,雙腿抖得更厲害了,手中的畫筆也拿不住而掉了下來。大家知道這不是表演驚險而要出危險了,正要去扶他,但他已一頭栽了下來。
dn電腦公司裡,章亮正在小實驗室中手忙腳亂,&ldo;林月&rdo;冒著煙嗡嗡直響,線路、元件已燒成一團……剛才他正在家中看書,突然小實驗室報警的紅燈亮了,急忙趕來,&ldo;林月&rdo;已這副模樣了。看來燒成這樣的&ldo;林月&rdo;是沒救的了,章亮懊喪地蹲在地下,忽然看到幾張剛才從終端機裡出來的畫稿‐‐與凌陽同步作畫的&ldo;副本&rdo;。粗看亂七八糟難以分辨,但仔細看,依稀可看出一張是&ldo;飛天&rdo;,最後一張上畫著變形的別墅,成扎的美金,一架正在空中飛行的直升飛機,以及在沙發上一群半裸美女擁著一個沒畫完的人。章亮是無法認出究竟畫的是誰,因為凌陽迷醉中要畫的是自己,但沒畫完就從窗臺上栽了下來。至於在宴會廳堂的粉壁上,這些畫更難辨認了。章亮正莫名其妙地望著燒損的&ldo;林月&rdo;和這些畫發愁,大劉氣急敗壞地跑了進來。
&ldo;章亮,知道你的老同學凌陽出事了嗎?剛才醫院……&rdo;醫院根據凌陽口袋裡的遙感儀上dn電腦公司的標誌通知公司派人去,正好給大劉接到了,他馬上來告訴章亮。
章亮趕去醫院,但凌陽已永遠不會再要求他&ldo;發展電腦效能&rdo;了,章亮站在病床前,又像表白,又像懺悔地喃喃自語:
&ldo;假如我們去年沒見面,假如我對改進電腦不是那麼過分熱心,也許今天不至於……&rdo;
真是不至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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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靈智慧藥
‐‐原載1983年4月《戲劇與藝術》。
初夏。
一輛天藍色小轎車沿林陰道馳來。
車中,滿頭大汗的劉主任在撥弄車旁的一組開關,半天也沒開啟。他抬頭問司機:
&ldo;我說小張啊,這玩意兒……&rdo;
&ldo;綠的是冷風,紅的是熱風,旋鈕往右增大,往左減小。&rdo;司機從反光鏡中望著劉主任笑著說,&ldo;劉主任,我姓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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