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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
阿珠的連珠炮,很是狂轟亂炸了一番,陳大川跟王氏在風中凌亂了好大一會兒,才算是沒全暈。
過去那一段苦日子,誰能忘記的了?王氏一年一年挺著大肚子,為了那個生兒子的願望苟延殘喘,母豬似的一個接一個的生產,還要挨餓受凍被打罵,阿蘭阿草每日裡癟著肚皮上山挖野菜回家幹雜活兒,阿穗幾乎沒被餓傻,阿珠幾次遭親奶奶下毒手……
回想起來,王氏渾身還忍不住要打幾個冷戰。曾經就是水做的骨肉,這會兒迴歸了本性,抱了閨女淚眼婆娑起來。
陳大川的鼻子也酸了,他是個大老爺兒們,不會深陷在痛苦的回憶裡拔不出來,他還需要回答閨女的質問呢!
“胡說——個啥呢!阿珠你——真是!”
索性,漢子關了灶房的門。在屋裡跺跺腳。外邊,挺冷的。
灶房裡就倆座位,他也不坐。蹲在地上又迴歸了農村莊稼漢的形象,搓搓兩隻手掌,解釋的顛三倒四:“你弟弟們,不是小麼?一下子添了倆兒。咱這家業又單薄,萬一將來不成器。連吃喝都顧不上,我們也是犯愁。”
“你大姐二姐,我們放心,嫁的人家都夠富足的。也不會給她們氣受,就——沒多給嫁妝,下面。還有你們四個娃兒呢!要是阿穗跟你以後嫁的不好,爹孃也能多陪襯著些……”。
“阿珠你打小是個有福的。蛇大仙罩著呢,我們最不擔心的就是你,你花錢大手大腳,咱家底又不厚,你姥也是思謀著,與其給外人漲臉面,不如多給家裡積攢些,倆小子以後的花費大著呢,你說他們唸書能行,那更是葬錢的買賣,你姥爺也盼著他倆能讀出個門道來光宗耀祖呢,就——”。
說開了,其實這樁家庭矛盾也不算多大,用王氏的總結語來概括就是:“當爹孃的,最偏向誰?不一定是重男輕女,他們最掛心的,永遠是最弱小最貧窮的那個子女,誰富裕,就不掛心誰,甚至,還跟你姥似的,思謀著從那個富裕的身上,挖下些添補那個弱小的,就這麼簡單,等你以後生了孩子,就知道了。”
“娘明兒個也要說說你姥,不能偏心偏的忒狠,讓閨女們寒心。”
阿珠狠勁兒抹一把眼角,腫著倆鈴鐺笑了:“我聽懂了,您也別說我姥了。”
小丫頭再看看一旁滿臉糾結的親爹,舉起右手發誓:“爹,你放心,倆弟弟讀書的事兒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給他們找最好的書院最好的先生教授課業,男孩子不能嬌養,請您相信我的教育方式,將來,他們要是不成器,我負責養到底。”
那麼聰明靈透的虎頭豹子,加上用心雕琢,怎麼會不成器?
現在老宅兒的爺爺奶奶也都過世了,陳大川再沒有額外的離譜的花費,家裡的鋪面也過得去,大財沒有吃喝還是夠用的。
陳大川先暈暈乎乎的回房了,王氏母女倆堵了爐子關灶房的門,阿珠蹭蹭母親的肩膀,輕聲說道:“娘,我原先不懂事,不知道你們這日子過的憂心忡忡的,從今年起,我每年給你二百兩銀子當私房,你攢在手裡,心就不慌了。”
“傻孩子,早先是因為你爹老偷著往老宅兒送錢,我這心裡犯堵,就管制的嚴些,上次你爹折騰那個‘七七四十九天’的守靈,我說那八十多兩銀子是咱家僅剩的了,其實娘還有家底呢,你的錢自己留著吧,還要負擔倆小子讀書呢!”
王氏說著話,還緊張的盯著丈夫的背影,那做賊的神態,讓阿珠的心頭酸酸的。
曾幾何時,小小的阿珠立誓,要讓爹孃過上吃喝不愁銀子滿手的舒心日子,現在,怎麼為了這些身外之物,鬧騰的家裡雞飛狗跳起來了?
“阿珠,娘知道你辛苦,你姥他們確實也偏疼了虎頭跟豹子一些,你別計較,有娘疼你們呢,咱們孃兒五個,在老宅兒那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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