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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喋喋不休的戴詠德喉嚨像是啞火的炮仗,一下就沒了聲響,本來一串串的話,就那麼都歇住了。
他捂著臉,從表情看,顯然是收到了莫大的屈辱。
打在他臉上的那一巴掌,沒有一點力道。
是掙扎是的失誤,但他像是被觸發了暴怒的機關,猛然用力將蔣夢萱推了出去。
被推得腳步踉蹌的蔣夢萱重心不穩,摔倒的時候,唐心幼伸出手扶住她。
而地上的火鬼,也突然暴怒,奮起撲向戴詠德。
熱騰騰的氣浪撲向戴詠德,戴詠德閉上眼睛,但是他能感覺到,他臉頰上的火熱的疼痛。
像是有面板與血肉互相揭開。
「好疼!啊——」他痛苦的聲音,只引起了李靜思的同情,李靜思抽出桃木劍,還未曾刺出,就聽的三樓的一個房間裡,猛然發出一陣陣聲響,有一個看不出形狀的東西,開啟門,走到戴詠德的面前,相似提貓崽子似得,將火鬼提了起來。
「這是什麼玩意!」舉著桃木劍的李道長,被那股殺氣沖衝到,推到了一邊。
火鬼全然不是那個東西的對手。
唐心幼一手將蔣夢萱扶穩,另一隻手,丟出一張符咒。
符咒上金光閃爍,穩穩落在那個東西的身上。
唐心幼嗤笑,臉上布滿血泡的戴詠德,已經沒有剛才一身的斯文敗類的氣質。
「啊……」他臉上的上不能碰,面部不能有一點點的面目肌肉動作。
否則就是蝕骨的痛苦,他微微睜開眼睛。
看見的是正在想辦法起身的火鬼,與被一張符貼住的另一隻鬼……
為什麼屋子裡會有兩隻鬼?
李道長想著,轉念又想,從來沒人說過這個三樓只有一隻鬼。
只不過那個只火鬼的陣仗太大,弄的到處都是血跡,他只顧著看這火鬼了。
再者說,他來的路上,戴詠德就說過——他在樓上養了東西。
橫看豎看,面前的這個興許是姚嘉柔的火鬼,還主動攻擊了戴詠德,但凡是戴詠德沒有說謊。
那麼這隻火鬼,就不是戴詠德飼養的東西。
也就是說……
那個攻擊火鬼,被唐心幼一擊制服的東西才是……
戴詠德眼睛微微睜開一個縫隙,看著唐心幼的目光是不敢置信與怨毒。
要是沒有這個女孩橫叉一腳……
「我現在有一個問題……」唐心幼像是一個看客。
「你現在能告訴我嗎?除了火鬼,還能是誰在害蔣夢萱?」
唐心幼推開三樓那個房間的門。
剛才那個鬼東西就是從這個房間裡逃出來的。
房間裡陳設著一個神龕。
供奉的是一張只有「北方」二字清晰的紅絹。
那張紅絹很大,下面應該還有幾個字,像是被水浸泡過,別的字已經模糊。
那房間裡有很濃的香火的味道,那要是煙燻火燎好些日子,才能燻出來的味道。
這間屋子應該存在的時間的不短了。
身為這個家的主人,蔣夢萱也是第一次見到自家還有這樣一間房子。
「什麼時候,有的這個房間!」蔣夢萱說著,她張著嘴,看了好一會兒,實在是說不出話。
但是戴詠德已經一臉的血,再也不能從他臉上,看出驚喜,看出憤怒。
剛才他怒不可遏的將蔣夢萱推開的時候,可能也沒有想到,就算是死了,姚嘉柔依舊非常體貼蔣夢萱。
「你是從哪裡來的?」唐心幼俯下身子,對著那個被符咒控制住的東西說道。
越是靠近這個鬼東西,唐心幼越是覺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