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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擔心我惹上業障?」似乎洩了氣,車子速度好歹是停了下來,這喜怒無常的男人又笑逐顏開。
有了喘息的時間,唐心幼用指甲劃破指腹,雙手合攏,悄悄在手掌心畫下一道五雷滅鬼符。
五雷滅鬼符,是正一教正統驅逐邪祟的符咒。
她將手掌遞出去。
江天隅正想轉頭看她悄悄摸摸,扣扣索索做什麼。
帶著血氣的手掌正正經經拍在了他的臉上。
但……碰上邪物就會起作用的五雷滅鬼咒根本沒起作用。
這是今天晚上,唐心幼的五雷滅鬼符,第二次滑鐵盧。
「你幹什麼?」
唐心幼手一動,符咒被模糊掉,死無對證。
「我手指蹭到了,流血了……」
不是邪祟,總不能是這個江天隅人格分裂?
「小騙子,你當我傻嗎?」江天隅這次倒是規規矩矩的開車了,他看著前方,車速不快不慢。
「對不起。」唐心幼尷尬道。
她從江天隅車上找到濕巾:「你別動,我給你擦乾淨。」
「嗯!仔細點。」他堂而皇之的將沾了血跡的臉頰展露出來。
怎麼說都是唐心幼弄髒的,她小心一點一點,擦乾淨,又換了一張濕巾,慢慢擦拭。
「乾淨了。」唐心幼說。
「你從小幹活就細緻,我信了。」
正在擦手的唐心幼聽著他說這話,皺起眉頭,「你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她小時候在乾陽山長大,師兄們都疼她,一點累活都不捨得她做,要說她做過什麼活兒?唐心幼想了想,最多就是去師父面前賣乖討巧,做做樣子。
師父精明睿智,肯定早就看出她是裝的。
「我可不是胡說,你倒不用這時候謙虛。」他說著,車子往前開。
一條四岔路口中間,有一個老婦人,設定了一個香爐,和一堆兒紙錢。
紙錢在火爐裡熊熊燃燒,灰燼被火焰的熱度吹飛,升騰。
老人嘴裡念念有詞,祭奠路過的亡靈。
江天隅將車子剎住。
「換條路吧。」他說著就準備掉頭。
暖融融的火光照的那位老人紅光滿面,她周圍是一些想吃香燭紙錢的孤魂野鬼。
沒有族人祭祀,也就是今天能讓他們飽餐一段。
「你到底是誰?」唐心幼還是不解,他能看見將路堵死的鬼魂。
車子往前走,那人還是咬緊牙關:「我是江天隅。」
「我不問了。」早就知道這是多此一舉。
唐心幼嘆口氣。
「要不然您先送我回家吧。」唐心幼規矩地說。
看看時間,確實已經到了午夜。
他也是微微吃驚,「已經算是你睡得晚的時間點了。」
「對,沒錯。」唐心幼都不準備跟他辯解了,果然這世上是有兩個唐心幼的,面前這個假的江天隅,和貝勒爺認識的唐心幼,肯定另有其人。
她要真睡得早,還能喝酒摔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反正唐心幼是不敢再半夜一個人喝酒爬山了。
到了家,下車前,唐心幼囑咐道:「你回江家,千萬別嚇著江老爺子,瞧著你也沒有壞心,今晚上玩高興了,就儘快把身體還給人家,我祛除不了你,是我道行不夠,但你要是敢用他的身體做壞事兒,就別怪我跟你魚死網破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小小年紀,念念叨叨,操誰的心呢?快些回去,快些睡覺。」他一副長輩口吻。
唐心幼一走三回頭,總覺得這個性格比較跳脫的人,會害了她的善財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