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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棋盤上的棋子,執棋手稍不如意,高層、御三家、詛咒師、乃至人類都會推著他們走向既定的結局、由一人策劃的結局。
「就像提線木偶,」月見裡菻替他說完,「所謂自由意志下的選擇,不過是操盤手為你量身定製的道路」
他眼裡閃過一絲自嘲的諷意,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只不過,月見裡菻預設的結局與羂索背道而馳罷了。
夏油傑察覺到他的一絲情緒波動,敏銳問道:「你有他的情報?」
月見裡菻不再掩飾,大大方方回答:
「是的。同時,我很清楚你對我的防備心理。
當然,這沒什麼好辯解。畢竟一開始我們抱著個人目的接近雙方。」
他意有所指,「現在,我向你保證,子彈只有一顆。」
夏油傑在追查特製子彈的途中遇到了「庫洛洛」,又追查了一個月,線索遺憾斷了。
子彈由「五條悟」親手放入夏油傑掌心,而這是「庫洛洛」留下的餌。
「天元不是唯一一個活過千年的人。」月見裡菻頓了一會兒,開口第一句話就顛覆了夏油傑的世界觀。
「史上最惡術師的本體,身為特級術師之一,他的目的很簡單、你已聽過無數次了——令天元失控,推動全人類強制同化以實現咒術最最佳化。」
「最惡術師……」夏油傑聯想到御三家臭名昭著的邪惡術師,不自覺喃喃道:「加茂憲倫……」
「加茂憲倫只是他的一個軀殼。」月見裡菻指了指自己的大腦,「小心腦袋有縫合線的人。」
「恐怕只有天元才清楚他的生得術式。據情報猜測,他至少能保證自己的意識完全入侵併控制他人。」
夏油傑捏緊了陶瓷茶杯,熱度一點一點傳入他的掌心,燙出一片紅印。
「他滲透了高層、詛咒師、甚至盤星教!」他猛然意識到。
「他不是唯二存活千年的東西,剩下那個算不上人,但遲早登臺,成為不可忽視的一股勢力。」月見裡菻換了個詞形容兩面宿儺。
聽到黑髮男人的話,夏油傑隱約有了猜測……
他暗自梳理資訊。
不僅咒術界上上下下不是鐵板一塊,更甚者一眼望去木桶皆短板。
夏油傑知道唯一的長板只剩下……東京高專。
介於五條悟特地從京都輾轉到東京,加之御三家子弟集中於京都專校,他無法判定京都高專的純粹性。
「詛咒之王,兩面宿儺。」月見裡菻話音落下的一剎,夏油傑失手捏碎茶杯,熱茶順著桌腳滴下。
「他能復活?」夏油傑擰著眉,在心底將收集手指提上日程。
兩面宿儺千年前創造的地獄,咒術界無人不知。
竭盡全天下咒術師之力才堪堪封印一個詛咒,滑天下之大稽。
詛咒當道、生靈塗炭的時代,哪怕再惡毒的人都不想在現代世界重演。
「不是復活,透過一個完美的容器,使部分兩面宿儺受肉,恢復意識。
完成體的詛咒之王完全有能力跳出棋盤,成為下棋的一員。羂索不至於給自己挖坑。」月見裡菻解釋。
夏油傑一下子回想起加茂憲倫,他因人體實驗成為加茂家的汙點。
「加茂憲倫死後再無相似案例,是否意味著……完美的容器已經出生?」他的聲音有些艱澀。
「恐怕如此。」月見裡菻嘆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一柄咒具交給他,「高專受高層牽製程度遠比想像更嚴重,短時間內暫且不能讓五條悟知道。」
夏油傑接過咒具,等待他的解釋,「未來的悟知道,對嗎?」
他能想像如果沒有面前的人打破他的理想國,自己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