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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聽到答案了。
「五條悟」輕哼了一聲,「庇護者、高尚的自我犧牲精神?你還是如此執著於表象。」
「我說過,你是我的另一種可能,存在於我的過去,所以我來見你。
「我做,只因為我想,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五條悟」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彎下腰,兩雙六眼直直相對,「我已見證過一次失敗,在你的夢想中道崩殂前,別讓天真再次毀了你。」
流星街揉碎了融進他的骨血,瘋狂纖毫畢現又轉瞬即逝。
五條悟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態度陡變,他的血液冷透。
一次失敗……是指未來嗎?
少年人眼底,對咒術界的輕慢漸漸消失。
夜蛾正道的辦公室。
見月見裡菻進來,夜蛾正道翻了翻眼皮,看著沒了面具遮掩,他臉上了無生趣的表情,忍不住開口,「何必呢?好好建立的羈絆非要打破,多此一舉。」
「沒必要。」月見裡菻捏住他新縫製的娃娃,揉得歪歪扭扭。
「幻想,從一開始就碎掉比較好。」
他也很無奈,g發訊息說,任務一旦完成,系統將立刻回收角色。
按他的計劃最多一年「五條悟」就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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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羈絆過深,不如趁現在疏遠。
本來「五條悟」就是惡人役嘛。
夜蛾正道沒有掰正他三觀的想法,在夜蛾眼中,兩人一樣執拗,聽不進別人的話。
而夜蛾相信五條悟會給面前任性的傢伙好好上一課,他對此抱有極大的熱情與期待。
「查到了嗎?」眼下,他更關心另一件事。
「羂索?」月見裡菻眼角眉梢染上一點輕蔑,「有眉目了,提前湊足條件擺在它面前,再膽小的東西都忍不住搏一把。」
「小心。」夜蛾正道戳針的手頓了頓。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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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認識了一個有趣的人。
「我一直認為,咒術為了保護非咒術師存在,幫助弱者,挫敗強者。弱者生存才是世界應該有的樣子。」夏油傑說道。
咖啡店裡,他與「庫洛洛」相對而坐。
「那麼,什麼改變了你的想法?」黑髮男人停下翻頁的手,十指交疊,黑眸在暖燈下看上去溫和。
「幾天前,同伴遇到危險,而我無能為力。我意識到,我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堅定。」
夏油傑回憶起瑟瑟發抖的中島敦。
他確信,在赭發男人提出解決方法前,他已察覺到心裡的惡念——殺了埃的附體者。
夏油傑當然不會也不能。
但他猶豫過一瞬,意味著天平早就有了傾斜。
「你曾堅信所做的一切是大義,而現在你發現,自己也是小人的一員。」月見裡菻剖析。
「天才們總會遇到這種問題。
相信世界美好、可改變,相信困難終將解決。
最重要的,他們相信自己是那個救世主。」
黑髮男人語調平緩,頗顯諷刺的語句到了他嘴裡變得平和。
夏油傑沒有反駁,他確實是這麼想的,說他自大也好,咒術師與普通人天生不平等。
他始終站在一個高點俯瞰眾生,他拯救人們,不是因為他想,而是因為這有意義。
「你信教。」夏油傑眼神轉向他額頭的十字,「神會拯救世人嗎?」
一個頗為冒犯的問題。
如果是別人,月見裡菻會回答「主創造了一切。」
但是,面前的人是夏油傑,於是他合上書,眼底的光微洩。
「異端,他們是你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