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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調暗藏的沉重意味使長老們隱約不安。
「如你們所見,出於某種原因,我不得不觸犯禁忌,踏入時間領域來到過去。」他攤了攤手。
「這不可能!」大長老扶桌的手微顫。
觸碰到規則的術式無一不是強大的秘術,更別說扭轉時間會導致悖論,影響時空。
「我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現在,它是必然。你們大可以放心,後遺症只會由我一人承擔。」月見裡菻示意他接受現實。
「恕我直言……您回來的目的是什麼?」一人謹慎問道,對他透露的資訊暫時沒有表態。
「很多。」頭抵在椅背上,他看向天花板的紋路,慢吞吞道,「你們都知道我一向對事務不太上心。」
長老們暗暗頷首,豈止是不上心,兩三年了,他們勸說五條悟接觸家主的進度遲遲沒有進展,家主印更是由另一人代持。
「不得不承認,人的觀念是會改變的。
尤其當我打破封印出來後,發現五條家消失了……我意識到,這早就不僅僅止步於家族事務了。」月見裡菻短短三句話資訊量巨大。
與會人不敢置信瞪著眼睛,分析他話裡的意思。
首先,五條悟曾被封印。引申而來的第一個問題,哪方勢力乾的?
其次,五條家沒了……為什麼是五條家,加茂和禪院呢!
要知道御三家雖然算不上擰成一股繩,但大體上一榮則榮,一損則損。聯合上一條資訊,令人忍不住懷疑另兩家暗中結盟的可能性?
而且聽月見裡菻話裡的意思,他似乎與五條家有過齬齟。難不成因此中了小人計策?
……
無數思緒在大腦裡閃過,最終長老們定下心來。
不論如何,對方的態度表明,六眼始終站在五條家一側——「五條悟」不是敵人。
「關於敵人,大人您是否有懷疑物件?」謹慎的那位長老此刻轉換了稱呼。
月見裡菻微勾的嘴角在他們眼裡有些古怪,甚至叫人背後發涼。
「我知道你們的腦瓜裡在想什麼,御三家內鬥?不不、他們只是旁觀者。」他頓了頓繼續道,「很可惜,那不只是一場針對六眼的變革。」
「有人想解放天元,有人想復活兩面宿儺,咒術師不過是其中最微小的部分。」月見裡菻一眼掃過,長老們略微放鬆的表情格外刺目——沒有直接涉及本家利益便放鬆警惕了嗎?
「在儘量減少衝突的情況下,我們能否規避風險?」聽到兩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大部分人下意識持保守意見。
聽到問話,月見裡菻輕嗤一聲。
規避風險?措辭倒是很不錯,可惜掩蓋不了妥協的本意。
「人的劣根性,在一步步妥協中走向滅亡。」指節敲擊桌面,他無情撕破了眾人的幻想。
「五條家的利益與高層始終相悖。那堆爛橘子僅僅需要平衡,來方便他們繼續控制咒術師,一切打破平衡的存在皆被視為敵人。」
大長老神色凝重,沒有否定月見裡菻話語中關於高層的部分。事實上,自從六眼誕生後,高層多開放了兩個席位給五條家的同時,加強了對他們監視。
大長老總結道:「大人的實力打破了平衡,而您提到的敵人……他們完成計劃的關鍵一步唯有解決您,解決六眼。」
難道五條家只能跟著「五條悟」背水一戰嗎?
會議室鴉雀無聲,沒有人敢當著月見裡菻的面指出第二條路——獻祭五條悟,等待百年之後下一個六眼振興家族。
畢竟五條家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六眼降生便盛極一時,沒有就蟄伏。
說到底在老頑固們心裡,五條悟固然重要,比起家族的延續只能退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