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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昨日, 雖然在那個男子面前有些狼狽,她也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竟然能在陌生人面前哭得如此暢快,但如今她卻開始期待下一次相遇了, 下一次相遇時,她定要將這巾帕還給他,並且一定要問清楚他的名字。
「昭昭,來吃飯了。」
許爺爺端著盛好的兩碗米飯,放在桌上,喚著昭昭來吃。
少女一身居家的淺藍色裙子一旋,回頭向著飯桌上走去,脖頸前掛著的佛珠隨著輕微擺動。
許爺爺注意到這丫頭戴的項鍊,隨口一問:「昭昭, 這佛珠是哪裡來的?」
這丫頭不喜戴項鍊,可這回卻佩戴了一顆佛珠, 他倒是有些意外。
「這個啊……」
許昭昭下意識伸手摸向胸前佩戴的佛珠,喃喃道:「上回我與朋友去爬山, 恰好路過一間破舊的寺廟, 因著下雨,我和朋友先進寺廟避雨,裡面的方丈給我的。方丈還說, 前緣便在此珠中,若是何時想要解開,便取一滴至親之人的血。」
說罷,她還添了一句:「這方丈說得神乎,爺爺聽聽便罷了。」
她還記得那個方丈將佛珠放在她手上,說這是她落在他們寺的最後一顆佛珠,等了許久才交回到她的手上。可是她之前從來都沒有來過此地,只覺得奇怪。
但那個方丈又說這顆佛珠能佑她,裡頭還有未解的緣分,要她好好珍惜。說得似乎玄乎其神,加之這個方丈眉目卻有超脫之意,她便用紅繩串起,半信半疑地佩戴著。
許爺爺卻是神色微滯,還想問些什麼,但敲門聲悄然而至,許昭昭才剛坐下準備吃飯,又不得不起身去開門。
門外是攜著風塵與微疲的林南喬,昨日陳軒那事,鬧騰得不行,進了醫院又是喊疼,又是罵罵咧咧,底下的人只能陪著笑,伺候這個祖宗到中午時,才終於抽出些時間,來見昭昭一面。
林南喬昨日的西裝還未換下,發梢上還有些晨露,他將果盆提向屋內,眼中含著抱歉道:「昭昭,是我昨日沒有……」
他還未說完的話卻被許昭昭用目光打斷了,爺爺不知道昨晚的事,她也不想讓爺爺知道來擔心她。
況且,終歸到底,林南喬只是她的學長師兄,並沒有那個責任與義務要幫她。昨日能落座於她旁邊,擋之一二,她已是非常感激了。
哭過一場後,許多一時噴湧的情緒也淡了下來,許昭昭搖了搖頭,道:「師兄,昨日的事,已經非常感謝你了。」
林南喬適才想說出口的話,卻如鯁在喉,艱澀難受。他細細去看,見許昭昭眼裡真的並無半分埋怨,心裡卻是百味交雜。
他寧願昭昭怨他,也不願意她將自己劃開,用一堵厚厚的牆隔著他,似乎他再難破開她的心防。
「什麼事啊?」
許爺爺不知發生了什麼,在背後出聲。
許昭昭臉上已恢復了笑意,轉頭道:「爺爺,就公司的一點小事,學長就順路來看看我。」
「好、好,小林不如留下吃飯吧。」
許爺爺正欲起身為林南喬盛飯。
林南喬卻是聽出許昭昭的送客之意,擺手道:「不勞煩許爺爺了,公司還有些事,我先走了。」
既然如此,也不便讓人留下,許爺爺放下了手中的空碗,道:「週末休息,小林還要去公司,還真是有些累啊。」
「對啊。」
許昭昭神色有些不自然,重新將門關上,不用她想,都知道林南喬又是要去處理陳軒之事。
等許昭昭重新坐下,忽而許爺爺神色一轉,道:「小林也是個好人,昭昭可有……」
他也見過林南喬幫了昭昭許多,愣是他也看出了林南喬對昭昭的心思,此人在同齡人裡做事也算井井有條,待人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