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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李鴻章對楊士驤的苦心栽培,袁世凱對楊士琦只能說是刻薄寡恩了!
攝政王載灃臨朝之後,袁世凱被朝廷開缺回籍,楊士驤接任了北洋大臣、直隸總督,不許袁世凱出洋也不許他進租界當寓公,逼得他只能回到彰德釣魚。可即使是袁世凱失勢的時候,楊士琦並沒有踩低就高投奔已經是直隸總督的楊士驤,不但沒有投靠紅得發紫炙手可熱的親哥哥,反而是鞍前馬後替袁世凱奔走於私門,幫他和慶王奕邼、北洋舊部之間保持聯絡彌縫感情,這才有了袁世凱的東山再起。
袁世凱、楊士琦,這一主一僕,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杏城若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屠了安慶全城,給杏城殉葬!”袁世凱目眥欲裂,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
在坐的人,被他話語裡的狠勁震懾的寒毛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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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樓,安慶城裡最出名的青樓。一座二層的小樓,整體的風格古樸質拙,和普通的前堂後宅的商鋪沒什麼區別,要是硬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房簷下掛著一串碩大的紅燈籠,顯得特別的醒目。樓宇雖不出眾,進得裡面卻是別有一番洞天。絳紅的輕紗幔帳,從屋頂緩緩瀉下。工筆的仕女、花鳥圖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名家的手筆。名貴的雞翅木的茶几雕著“天女散花”的圖案。紫檀的書架上,珍惜的宋版線裝書好象是坊間學堂的三字經一般整齊有秩的碼放著,隨人翻看,有些竟然是海內久已不見蹤跡的孤本。
南洋來的紅木隔斷後面,傳來“叮叮咚咚”的琵琶聲,清越處不嘈雜,委婉處不模糊,伴隨著一陣陣軟糯的吳語評詞,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引人無限暇思。雅緻而不沉悶,富貴而不凡俗,果然是好去處!
“小尼姑年方二八,
正青春被師父削去了頭髮
每日裡在佛殿上燒香換水,
見幾個子弟們遊戲在山門下,。
他把眼兒瞧著咱,
咱把眼兒覷著他····”
一個身穿男裝的女子,身段嫋娜的唱著《思凡》裡的經典段子。一箇中年男子斜倚在暖榻上擊節叫好。
女子眉眼還算清秀,不是很漂亮,也就是中人偏上一點的姿色,但是眼波流轉中自有一股掩飾不住的媚態,尤其是極為陰柔的表情和一身男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別有一番韻味。
“男怕《夜奔》,女怕《思凡》好,燕喜姑娘這一闋唱的絕了!”中年男子擊節叫好。
此人一身青衫,臉頰瘦消,相貌清癯,兩隻眼睛炯炯有神。這個人,正是失蹤了的楊士琦!
楊士琦年輕時候風流不羈,琴棋書畫自不消說,走狗熬鷹,鬥茶養蟈蟈,凡此種種無一不精,平生最愛的是票戲。朱家寶翰林出身,最是道學先生,楊士琦甚覺無趣,就獨自上街尋地方消遣。
恰恰當夜,柴東亮帶著一百零八騎殺進安慶,安徽新軍群起響應,一夜間城頭就換了旗幟。楊士琦看見巡撫衙門方向槍聲響了一夜,暗暗慶幸自己皇天保佑命不該絕。
這幾天城門把守甚嚴,進出都要盤查。楊士琦索性就住在這“煙雨樓”。每日聽聽小曲吃**致的徽幫“堂子菜”,過的倒也逍遙。
楊士琦一邊聽燕喜唱曲,一邊眼睛看著樓下,安慶的巡防營計程車兵,正在幫商鋪挑水、掃地,幾個徐娘半老的“半掩門”暗娼正在調戲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兵,把小兵逗的臉通紅,扔下水桶奪路而逃。
楊士琦看的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只是笑聲中,卻有種別樣的意味。
燕喜嫋嫋娜娜的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楊士琦的腿上,嬌嗔道:“爺,您到底有沒有聽我唱啊?”
楊士琦在她豐腴的臀部擰了一把,笑道:“爺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