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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狠厲,美繡哪敢不應。
莒繡又叮囑了春兒:「她要是敢往外跑,你只管打,打壞了算我的。」
春兒怯怯地看了眼自家姑娘,見她沒出聲反對,便朝莒繡福了福身,權當應了。
莒繡仍不放心,把冬兒留了下來,拜託道:「耕織園不遠,我又是去慣了的,唯獨不放心這,你幫我守著屋子。」
冬兒懂她的意思,乾脆地噯了一聲。
莒繡到了學裡,糾結著何時和如何向先生開口。
韋鴻停一到學裡,就見這姑娘又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了上回的教訓,他再不會誤會她這是一腔柔情堵在心口難開。
難道是要歸還那剩下二十兩?他正有話要說呢。
因此,下了學,他並不離開,特地留下看畫,等著她來相問。
莒繡耐心等著眾人離開,方書音相邀,莒繡拿著筆在紙上塗塗畫畫,只說還要練習練習。
方書音看看堂上,悟了,點頭道:「有不懂的,你只管問,當先生的,巴不得學生多思多問呢。」
莒繡將錯就錯,答道:「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吧。改明兒再一塊坐坐。」
方書音起身走了。
莒繡又等了會,見外邊丫頭也不往這邊瞧了,這才拿起桌上這一幅,垂著頭走到堂上,掐著自個指尖,小聲問:「先生,我想問問,以您的瞭解,我妹妹的畫技如何?」
韋鴻停皺眉,反問:「你覺得她該回來上學?她心思不在這,畫技好壞與否,不是重點。」
莒繡忙搖頭,解釋道:「韋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想請妹妹給我畫個像,又不知她這畫技……準不準的。」
她這神色不簡單,這藉口也拙劣,畫得好不好,畫一幅不就知道了?
韋鴻停想了一瞬,答道:「以她的悟性,笨物都畫不好,畫人像難度極大,自然……」
到底是說了謊,莒繡紅著臉道謝:「多謝先生告知,她年少不懂事,先前多有冒犯,還是先生大度,不同她計較。她對繪畫一道,耐心不足,說是不……」
韋鴻停見她越說聲越小,笑道:「我來授課,實是推脫不掉,她來與不來,我無所謂的。只是……你們同宗,她若是惹了禍事,只怕你也要受牽連,還得多勸誡些才是。」
先生是實實在在替人著想的好先生!莒繡點頭,因想起欠下的那二十兩,渾身不自在,正要告辭,誰知又聽先生道:「你那信封,編得巧,我失禮拿去送了人,得了貴人賞賜。那銀子是該你的,不必稱借。」
莒繡驚訝,倏地抬頭去看,正巧和他視線撞上了,慌得重又垂首,不敢再看。
韋鴻停知道她按下自尊為難也要留下二十兩,想是十分艱難,便道:「若還有這樣的精巧玩意,可交由我代售。這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私密玩意,不必忌諱,像這樣,課後交來就成。」
「是,多謝先生。」
韋鴻停垂眸,視線落在案上,他看了幾眼那副畫,突兀問道:「是老幾?」
先生竟猜到了!
莒繡惶恐,拿不定主意該不該說。事關美繡名譽,若是說出來,實在不厚道,若是不說,又辜負了先生一番好意。
韋鴻停見狀,並不逼問,只道:「若需要我幫忙,可明說。以她的水準,畫像算不得什麼。你要問清楚了,可還有別的,尤其是貼身的物件,那個能要人命,早知道早做打算,或許還有辦法可想。」
莒繡絞著手,為難得緊。
好在韋先生是個通情達理的,又壓了聲道:「你回去問問她,若能說,便告訴我,我興許能幫把手。」
莒繡點頭,埋首道:「多謝先生,我先回去了。」
韋鴻停淡淡地「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