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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鴻停閉眼,面無表情道:「如此甚好,也不必再叫進來了。看往日他服侍還算盡心的份上,我也不罰他。你只叫他滾遠些,從此,見一回打一回。」
達練暗嘆一聲,點頭應是。
韋鴻停難消心頭之恨,如今看他們也礙眼,甩手揮退,對著那書架就是一拳。
達練和四兒對上一眼,兩人一齊退出來。
四兒機靈,指指對屋,小聲道:「我們去找找,若不然……」
達練點頭,兩人先進了洞明那屋,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著。再到東面那間雜屋,總算在個舊簍子裡找到了那四對素色襪子。
隔著這樣久,又是這倉房一樣的舊屋子,難免積了灰。
兩人想拍,又怕弄壞了,想吹,又怕沾了口水髒到它,只能一個拿帕子輕擦,一個翻出把扇子來扇。
如此折騰過後,總算好些了。
主子的脾氣,輕易不來,來了就是雷霆。
四兒搖頭縮手不肯接,達練只好自己來,將襪子小心翼翼鋪平整了,放在找出的乾淨捧盒裡,端起來往書房送。
「進來。」
達練一聽這口氣,往四兒那看了一眼,打起精神邁進去,先不忙行禮,只將它往書案上放好了,才垂首道:「爺,找出來了。興許就是疏忽給忘了,還請爺……」
韋鴻停抓起捧盤,抬眸看了他一眼,達練立刻閉嘴退出去。
韋鴻停在屋裡吩咐道:「去打些水來,多打幾桶。」
達練和四兒一齊舒了口氣,打好水,又捎帶了上好的皂豆。眼看主子將襪子浸水裡親自清洗,他們不敢上前代勞,也不敢出聲阻攔,只能裝沒看見,接著打包那些要緊的字畫書籍,順帶收拾好方才被主子弄亂的物件。
第66章
隔日,待莒繡醒來,美繡早不在房裡了。
冬兒在屏風後倒水,一聽見動靜,立刻過來伺候。
待莒繡穿戴停當,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她面前,先磕了一頭,才請罪:「姑娘,我不該瞞著你替二奶奶傳信。姑娘要打要罰,我絕無二話,只求姑娘,千萬不要趕我走。」
這個事,莒繡仔細想過,冬兒雖流出去了一些訊息,可說到底,她並未做出傷害她的大事。而且,那些日子,冬兒是給過幾回暗示的。譬如楊家上門,她那番勸說,是違背尚梅韻安排的。
冬兒有不得已,莒繡做不到怪罪,只是也沒了往日的親近,平靜道:「起來吧,再不梳洗,要趕不上了。」
冬兒鬆了口氣,利索起身,幫她整理妝奩。
莒繡去屏風後洗臉,聽她在問:「姑娘,你先前那簪子耳墜……怎麼都不見了?」
她沒問那些新的打哪來,只說舊的,莒繡便答了:「缺銀子使,想拿去兌了,放在了美繡那兒。」
冬兒呆站在那,等著她出來了,垂頭摳著手道:「姑娘,我月錢沒處使,攢了有二三十兩。我……一會我回去一趟,把它拿來,放在姑娘這處。姑娘放心……我不是要去那邊,是真回家去。」
莒繡笑道:「多謝你的好意,哪裡就那樣精窮了?只是戴久了,樣式又老,不稀罕了。在那邊,尋機添置了幾件新的,你瞧,不比那些好?」
這幾樣,確實又鮮亮又好看,只是一個小姐,就這幾樣首飾,到底不體面。莒繡小姐一向不在意這個,卻不知道,外頭這些人家,都是先敬衣裳首飾後敬人的。尤其是待嫁的姑娘,哪家要做婆母的,不是比著嫁妝挑人?
算了,勸也勸不動。如今她是戴罪之身,更不好擅自做主。
冬兒便不再問,只安靜幫她梳頭。
莒繡交代了她,兩人合力,挽了個垂鬟分肖髻,只插一枚簡簡單單的鈴蘭銀簪。
耳上是同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