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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爺總是無聲無息,不清楚底細,也有可能。
四少爺是個一條筋的,不會。
莒繡又將已婚的婦人寫成一列,筆尖落到最後一個名,再移不開。
「姐姐,你怎麼了?」
莒繡驚醒,問她:「你覺著郡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美繡皺眉回想了一下,搖頭道:「不太清楚,她又瞧不起咱們,一回也沒……啊,不對,也就她回來那天遠遠見了一次。看起來不是個聰慧的啊,那麼多表妹,怎麼帶個賊婆在身邊?還有啊,壽王府的婆子們好像都瞧不起她似的,姐姐你記得這事嗎?」
莒繡點頭,左手在方才寫下的男子名單上劃來劃去,最後落定在二和三上。
三少爺那些不同尋常的待遇,會是因為這段見不得人的姦情嗎?
不太像,倘若是那樣,都打到臉上來了,老太太難道還要供著他不成?
既三少爺不成,那二少爺是不是也……
莒繡閉上眼,仔細回想第一次見郡主那天的情景。
那是她們第一次見到郡主和大少爺,也是第一次見二少爺。她們來了許多天,只聽說二少爺出門遊學去了,遊學還是遊玩不重要,只是……湊巧同天回?
莒繡睜開眼,仍有疑問,倘若真是這兩位,那這樣見不得人的事,難道不會特地錯開點回府,免招人懷疑?
除非……有恃無恐!
只是二少爺那樣的浪蕩蠢貨,除了副好皮囊,一無是處。而郡主不說龍血鳳髓,也稱得上金枝玉葉。她的夫君生得清新俊逸,比二少爺看著要好到哪去了,她何必丟了珍珠去撿魚目?
好像處處不通,但莒繡就是移不開眼。
二奶奶那天的失態,在她腦子裡揮之不去。
美繡突然道:「是不是大老爺做的混帳事?都說他捱了幾回打,怕就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莒繡搖頭道:「既然打都捱了,那就不是新聞。何況他離家好些天了,怎麼會就近說起這個。」
「也對。」美繡嘆了口氣,沮喪道,「那二夫人呢,她這人,看著好像渾身都有病似的,見誰都不順眼,見誰都要挑刺。說不得是心虛呢!」
莒繡又搖了頭,二夫人嘴上臉上都不饒人,卻沒見她有過任何異常舉動,不過是個壞在明面上的尖酸婦人而已。
「等等,你記不記得和我說過,大夫人和二夫人是死仇?」
美繡點頭,因連帶想起那段不光彩,有些不太自在地道:「那人說的,應當是真。你也看見了,二夫人事事都要和她對著來,哪怕招了老太太的嫌。只是那都是陳年舊事,他也不知道當初是為的什麼,只幼時聽人說是為生孩子的事,照這樣來看,那得有二三十年了。他還說老太太一味偏幫大房,二老爺是個任人拿捏的,就二夫人最不服氣。只是老太太大權在握,她只能小打小鬧給人添添堵。」
添堵?
莒繡多麼希望這事發生在學堂還開課的時候,那樣她就可以跑去說給他聽,讓他幫著琢磨琢磨,橫豎他總是那樣耐心地幫她排憂解難。
「姐姐,那是別人家的事,你哭什麼呢?」
莒繡垂頭,連眨了幾眼,把淚收了回去,勉強笑笑,解釋道:「有些想家了。」
美繡也洩了氣,捂著臉道:「我也想回去呀,我爹太沒用了,兩個婦人都鬥不過。」
她越想越氣,跺著腳埋怨:「臭爹,還不來接我們!」
莒繡知道她盡了力,忙道:「總有法子的,你……倘若只你一人脫了身,能否替我照看我娘一眼?」
「姐姐放心,要走我們一塊走,要留我們一塊留。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什麼也不怕。」美繡早就不是那個驕滴滴一身毛病的小孩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