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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挑著這時候來的,不是有事要辦的貴客還能是誰?
虞靖面色嚴肅,將侍衛的問話置之不理,她直接舉了敬安侯府的令牌:「你們沈監在嗎。」
其實這話問了等於白問,崇明司裡面燈火通明,沒人在還點個毛燈。
「原是雲麾將軍大駕光臨,小人唐突了。」侍衛立刻把腰間佩劍轉到身後,點頭哈腰道:「監事大人自然是在的,您請,小人為您帶路。」
虞靖屏退侍從,孤身跟在那個侍衛身後進了大門,崇明司她去年也來過幾次,總體來說就是平地起山坡,沒事找事。
裡面的屋子不像屋子,路不像路,恨不得讓每個進來的人困死在這,有進無出。
她本來以為這是皇上的主意,強忍了幾月沒開口嘲諷,不過往後聽說崇明司一切都是沈監大人把的關,她便在心中罵了那人無數遍。
侍衛絞盡腦汁想和虞靖搭話:「將軍可用過晚膳了?小的早就聽聞將軍風采,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真不知道將軍這等英雄人物,是吃什麼出落得如此八面威風!」
虞靖眼都不眨:「吃小孩。」
侍衛識相地閉了嘴。
七扭八拐地終於到了目的地,侍衛還沒和門僕打個招呼,門僕已面帶笑意地躬身相迎:「雲麾將軍,監事大人在屋內等您。」
「沈監的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無人超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虞靖也不再客套,只大膽地進了屋中。
木門迅速關閉,險些夾了虞靖衣角。
屋內燭火通明,亮若白晝,虞靖眯縫著眼,極其不自在地環視一番,將目光落在正伏案寫字的男子身上。
他面前紙白,拿在手裡的玉筆也白,身上衣白,臉色更白!若不是他長發未束,青絲披肩,整個人簡直就是一被光圈籠罩的和尚。
「監事大人,虞靖深夜前來,打擾您了。」虞靖不拘小節,也不在意誰先向誰行禮,只不過她怕她若不先開口,面前這位會一直晾著她。
男子並不仰臉:「將軍,稍等。」
區區四字能說的如此有情有調,溫和如水,世間也就他沈決一人了。
崇明司監事,沈決字廷君,當朝左相義子,年少有為才華橫溢,生了個讓人樂於交往的相貌,卻有個品淡如菊的個性。能靠臉吃飯,偏要靠能力,有個厲害的義父,偏偏自己闖出條仕途。
皇上重視崇明司,自然連帶著重用沈決,不僅如此,沈決靠著他這張臉在民間頗受歡迎,姑娘家不敢覬覦皇親,但能臆想沈決啊。
二路並通,沈決如今在哪的地位都是水漲船高,朝廷中一般老臣見他都要禮讓三分。不過沈決也是個明白人,如果有老臣給他問好,他就給人家作揖,總之決不欠人情。
虞靖長期在外,這些都是最近才聽她幕僚說的,奇怪的是,當時她聽完並沒有對沈決起什麼敬佩之心,反而感覺應該離這種聰明人遠些,莫沾染是非。
結果越不想幹啥就來啥,還沒過兩日,她就來求人家了。
「我在軍中慣了,只知道機不可失,時不我待。」虞靖不放過插話的機會:「「我不耽誤大人太多時間,問幾句話便走。」
沈決聞言利落地放下了筆,抬起頭來正視虞靖。
虞靖雖然早在心中生了「沈決善用美色蠱人」的警覺,卻還是被他的長相震懾了下:天生帶笑的眉眼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少年純真,脖頸白如淨瓷,長發披散卻一絲不亂,只是眼下稍稍泛青,證實了他的確在辦公,而不是在修仙。
他像一隻無害的幼鹿,讓人迫不及待想去親近。也就是百男不侵的虞靖能嗤之以鼻:二十幾奔三的人了,剛入秋就披著裘皮,體弱也就罷了,還裝嫩!
「將軍想節省的應不是在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