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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索性站起來,親自給他倒酒,她卻只給他倒了一小杯,「二少,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她上一輩在他面前太過於謹小慎微了,什麼話都不敢說。一個什麼話都沒有的木頭人,最後成了被用來發洩的替代品。
他抬頭打量了她一眼。
徐婉突然察覺到她今晚上話的確是有些多了,說完便回到自己座位上低頭吃自己的東西。待他用完了晚餐,徐婉跟著他往臥室那邊走。
他們的臥室挨著,孟欽和的主臥還在裡面。等到了自己的臥室,徐婉停了步,開啟自己的臥室門。她想,或許這輩子他就是回來吃一頓晚餐而已。
哪知她剛想關門,就發現孟欽和就站在門口看著她。
徐婉雖然不願意,卻不能顯露出來,將門敞開請他進來。孟欽和走進來後極為自然地在沙發上落座,抽了根煙,疊著腿看向她。
他就這樣看著她,什麼話都不說,像是在欣賞著什麼。
上一次她以身體不舒服的緣由拒絕了他,那時他已經不痛快了,可說到底她是他養的女人,他想對她做什麼都可以。
徐婉低著頭,站在原地迴避他的目光。地毯是新換過的,卻是她無比熟悉的佩茲利花紋。她突然想起來,上輩子他時隔兩個月突然回來,要她做流產手術然後搬出洋樓時也是在這裡。
這些記憶越清晰,徐婉便越不想重蹈覆轍。
徐婉咬了下唇,抬起頭又是一張笑臉,「二少想聽那首曲子?我彈給您聽。」她不問他想不想聽她彈琴,而是直接問他想聽那首曲子。
「我不是來聽你彈琴的。」他不上她的當,一口回絕。
「過來。」他又對著她招了一下手。
徐婉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地走向孟欽和。可徐婉不知道,步子一走得緩,步態便越發顯得人窈窕婀娜。
她在他跟前停步,竭力掩飾自己的情緒,淺笑著問他:「二少,您有什麼事嗎?」
聽她這麼問,孟欽和忽然笑了一下,「難道沒事我就不能到你這來了嗎?」他說著,忽然將煙按滅,一把拉過她的手腕。徐婉被他拉著斜坐到了他腿上,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
他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臉頰和頸,輕輕摩挲著,帶了些玩味在裡頭。
徐婉有些害怕,原想著可以在他面前裝傻充愣瞞過去。退一萬步,上一世他們之間又有什麼事沒有做過?
可真正這樣接觸時,徐婉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這樣抗拒他了。就算她想裝出一副笑臉,嘴角卻是發著顫的。
他應該也發現了。
孟欽和似乎已經看透了她,挑著她的下巴道:「怎麼,今天還是不舒服嗎?」他果然還記著。
她能和他表面親暱,可誰養外室只圖一個表面功夫,她哪裡能瞞得到他?
徐婉只覺得自己敗下陣來,皺著眉轉頭去看孟欽和時,才發現他正看著自己。他應該一直都在看著她,一直在欣賞她臉上的表情。
徐婉不敢再去看孟欽和,而孟欽和卻突然將她鬆開了。他站起來,直接往門外走去。
他的試探已經結束了,可她並沒有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徐婉有些虛脫地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突然覺得,與其這樣提心膽顫地裝模作樣,讓他生疑誤會,不如跟他說些真話,說些上輩子不敢說的話。
畢竟眼下坤州這麼亂,他們兄弟之間的矛盾又是那麼深,她也不是誰派過來的奸細,只是想離開他而已。
徐婉也跟著站起來,將旗袍上的褶皺整理好,不緊不慢道:「兩年前,我娘生病了,欠了一筆債。錢原本不多,可利滾利翻到了一千多。這錢或許對您不算多,對我卻是一大筆。他們還威脅我如果今年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