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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齊礡並無邀請自己地意思。高荃兒心中升起一股惱意。“寧城有何好玩?還不如回了南城陪伴母親。”
淳于雱吟著笑意。斜眼看著齊礡。“礡。打算幾時回去寧城?”
齊礡微微挑眉。目光掠過玉初見。他地聲音不像他外表般令人覺得氣勢逼人。醇厚低沉。像芬香地醇酒般醉人。“再過幾日。往後你若想到燕城。不必客氣。儘管住下。”
“自然是不會跟你客氣。”淳于雱笑著道。齊礡比他年幼兩歲。他們一個商賈之子。一個當今王爺。卻為何成了至交?自然是要從兩年前說起。那時齊礡剛受封。受命到南蠻之地平亂諸侯造反。經過南城時被暗算。恰好遇上淳于雱。並救下齊礡一命。二人彼此欣賞對方為人。至此。二人關係如同摯友。
齊礡抿唇,嘴邊浮起笑紋,柔和了他深刻冷漠的五官。
玉初見卻怔了一下,“你也是再過幾日回寧城?”原來齊礡也是寧城的,以後淳于雱會經常去找他嗎?
“也?”齊礡視線一轉,微挑眉望著玉初見。
一旁的淳于雱開口,“小初見也是再過幾日啟程返回寧城,說不定到時你們可同行。”
她才不要和一座冰山,而且是滿身稜角的冰山同行!玉初見在心裡暗咐著,面上卻掛著溫柔疏離的笑意。
齊礡視線飛移開,聲音低沉冷淡,“我公務在身,怕是不便。”
玉初見聽了,在心裡冷哼一聲,幻想能往齊礡那像冰塊的臉猛揍幾拳,什麼了不起的公務那麼重要啊。“小女子也不敢叨擾偉大的神聖的高貴的異常忙碌的齊公子。”
這話看著有些刻薄,可讓玉初見那甜糯似的嬌嬌媚媚的聲音說出來,聽著就成了一個天真任性小孩的抱怨。
淳于雱聞言就輕笑出聲,含著寵愛的眼眸脈脈停留在仍帶稚氣的玉初見臉上,只見這小丫頭翹著如點了朱櫻唇瓣,閃亮烏靈的星眸直勾勾盯視著齊礡,似是挑釁。
齊礡緊抿著薄唇,厲眸微微眯起,眼底似盤旋有怒意,身上肅殺端肅氣勢更加凜冽。
玉初見看著變了臉的齊礡,心裡起了一陣寒意,有些後悔不該對這個滿身危險氣息的男子不敬,他比她高大不知多少倍,而且看他那冷冽霸氣的模樣,應該不是個小人物吧,說不定他一個小指頭都能把自己給捏死。
膽小!齊礡眉一揚,移開了視線,並不打算與這稚氣未脫的女子計較。
她誓她在他眼底看到了鄙視!a#%,交交你個叉叉!心底複習了一遍現代化問候他人的國語,玉初見感覺自己射向齊礡的視線都隱含著刀光劍影的鋒芒了。
高荃兒似乎也覺得氣氛有些侷促,於是提出要為大家獻醜一曲,齊礡嘴角扯了扯,微微半闔上眼眸,一副悠然自在不願再交談的模樣。
玉初見悄悄對他的側臉做了個鬼臉,這個驕傲得像孔雀的男人最後以後都不要進面,見面了能當不認識最好。
直至現在,玉初見都不知齊礡是王爺的身份,她一直認為齊礡也是商賈,一個傲氣凌人非常冷酷沒禮貌的商賈,即使他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失禮的事情。
第四章 梅花賞(四)
清脆的琴聲悠揚響起,淳于雱添了添三足提爐上的火勢,水霧氤氳而開,竹亭外,風徐徐而過,帶著冷冽的寒意,吹落了一地的花瓣,滿眼紛飛的落瓣,既如詩,亦成畫。
玉初見覺得自己在被二十一實際**得差不多的心慢慢地沉澱安靜下來,耳邊再不是喧囂的汽車動聲,不是滴滴答答的敲打鍵盤聲,不是機械化講話聲,那種以噪音匯成的河流漸漸在消失,她吸入的空氣是清淡自然的,沒有刺鼻的香水味,沒有嗆喉的二氧化碳,沒有難聞的汽油味道,她的世界不一樣了。
她清澈烏亮的眼眸中,印著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