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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曲寂宣早就出來了,而她還在裡面,固步自封。
兩個人不知道那樣僵了多久,申如許才嘆了口氣,「我想喝粥,皮蛋瘦肉粥。」
曲寂宣愣了一下,之後點頭,站起轉身出門。
他下樓,拿出手機給孟溫撥了過去,關機了,他又給付晚晚撥了一個,沒人接。已經五點多了,兩人應該已經下課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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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一早就備好了喪葬的用品,用醫院到家,小冷臉上在沒有一點情緒了。
下了車,周杰俞將包遞給她,包的重量超出預料,她才想起裡面裝有曲寂宣的電腦,她掏出手機,看了眼才發現沒電了。
各種親戚、鄰居在來來往往的幫忙,付晚晚停好車朝她走了過來,一邊看著手裡的手機。
他抬眼看孟溫,「師姐,有什麼要我幫忙的?」
孟溫搖頭,帶他去吃了飯,之後將曲寂宣的電腦遞給了他,「這邊事情太雜,你先回去,順便幫我把這個帶回去給他。」
付晚晚接過電腦看了一眼,又往人來人往的院門口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絡。」
孟溫看著他的車慢慢開出去,才又折回去。院子裡外都是人,周杰俞託鄰居張做總管,負責葬禮大小事,這會兒過來幫忙的親戚和鄉裡鄉親已經各司其職,婦女分幾波,主要負責葬禮的吃食,男人又分為幾波,要負責找車,負責墓地,負責找先生(道士先生,主要是負責主次喪禮,扎紙屋、紙人等)
堂屋門口,周杰俞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一沓白布,幾個阿姨按照一定的尺寸,將那些白布撕成寬三十厘米,長一米五的長條,接著斯了兩張最大最長的,大概有兩米五長,有兩個阿姨拿了兩條麻線將那兩張白布的一角拴好,之後走到小冷跟前,踮腳嫻熟的將白布的三分之一包在他頭上,拴著麻線的那一截白布垂到了他的腳後跟。給小冷包好後,她們又拿著另一張走到孟溫跟前,嫻熟地一撒手,一張白布就蓋在了孟溫頭上,她的眼前都是一片白,阿姨們嘴中念念有詞,「造孽喲,這一輩子是來討債的,兒女雙全又爭氣……」
白布外人來人往,聲音嘈雜,白布內,一垂眼,她卻覺得心靜,大哭大悲後的平靜。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人已經不在了。
道士先生在晚上的時候上門了,算了一下說要辦三天。這算是正常的了,老人家們都講究這個,說道士先生算過後,人死的時間要是不好,就到多做幾天道場來超度。
小冷在忙裡忙外,周杰俞也在樓上樓下的跑,有鄰居在和先生指她,先生朝她招了招手,她朝堂屋走了過去。
孟珏山被放在冰棺裡面,冰棺被一副巨大的手繪影象擋住了,那上面畫的的是閻王和很多小鬼,畫像下面是一張桌子,桌子白了幾個罐子,裡面插著很多的香和蠟燭。
先生給了她一隻香,讓她拿著跟在後面跪下,她就只能跪下,麻木得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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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寂宣買了粥送到醫院,開啟盒子的時候,接到了付晚晚的電話。
蓋子一下掉到了地上,申如許抬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手按到了櫃子上問,「去世了?什麼時候?」
之後眼神黯淡下來,問,「你師姐呢?狀態怎麼樣?」
越聽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緊,轉身看向了窗外。
掛了電話,他轉身,看見申如許正端著碗喝粥,她抬眼撇了曲寂宣一眼,緩緩開口,「你去吧,我叫你劉叔過來,我這是老毛病,降下去就沒事。」
原來她不是一個人過來的……
曲寂宣嘆了口氣,然後點點頭,轉身走的時候又被她喊住了,她扔了一個東西給他,曲寂宣接住低頭看了一眼,是車鑰匙,她說,「還你了,就在你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