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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難免自私的，無論愛也好、不愛也好，都要以自己的快樂為前提。一如這些年，夕蘊努力去做過的每一件事一樣，未嘗不是旁人眼中的笑柄，可她覺得開心。

&ldo;我……從來不知道你們還有一年之約。&rdo;盛雅頗覺驚訝，一直以為像錢夕蘊這樣的人，是藏不住事的。

&ldo;這個啊，他也不知道，那只是我給自己的一個期限。&rdo;夕蘊大約地估算過，她的忍耐力大概也就一年左右了。

&ldo;如果等到那天，你真的可以那麼灑脫，我會很佩服你。&rdo;說著，盛雅垂下頭，暗暗咬著唇，&ldo;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那樣的。我六歲就被賣進夏府，從小伺候小姐，十五歲就跟著小姐嫁進展府。我甚至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你也看到過，之前我不過只是想去街城看從商他們，都差點出事。我必須依附著當家的、躲在這展府裡才能活下去。不比你，想飛的時候就能飛，即使不小心折了翼，也有很多人會護著你。&rdo;

&ldo;你想太多了，即使有天真的失去一切了，也不過是多了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而已，挺好。&rdo;萬事要往好的那一面想，這是夕蘊的生活方式。

&ldo;我寧願不要那個機會。其實我從來就沒奢望過有天當家的會愛上我，我只想安安穩穩地待在展府一輩子。我不想爭，可是忍不住……&rdo;

&ldo;你別哭啊……&rdo;見盛雅說著說著，淚就洶湧了，夕蘊一下子手足無措了。

可惜她安慰人的樣子，實在很拙劣，支支吾吾地說了一會後，盛雅反而哭得更兇了。最後夕蘊索性翻了下白眼，無奈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嗔罵道：&ldo;我懶得跟你說了，太沒用了。你既然那麼會怨天尤人，乾脆去修佛吧，花個十年八年的，跟佛討論下你究竟為什麼那麼慘。&rdo;

&ldo;喂，你去哪？&rdo;眼看夕蘊急匆匆地往外頭走，盛雅忙著喊住了她，眼淚也稍稍收住了些。

&ldo;睡覺啊，大半夜的，你不累啊？！&rdo;夕蘊不禁對她的體力另眼相看了，折騰了一天，還被&ldo;鬼&rdo;嚇了那麼久，她居然還不想睡。

&ldo;哦……你、你能不能不要把牌位的事告訴越浩？&rdo;

&ldo;我沒有那麼空。&rdo;話雖然是這麼說，可夕蘊總覺得，越浩的心裡其實比誰都清楚。

&ldo;錢夕蘊！&rdo;又一次，盛雅忽然大喊了聲，見夕蘊放緩了腳步，才輕聲說道：&ldo;小心方明婕。&rdo;

夕蘊沒有回頭，只是若無其事地揮了下手，如果不是知道的太清楚，她又怎麼會這樣放過盛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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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東園後夕蘊把小弟狠狠地罵了頓，便催著他們去洗澡了。

從商和從涼一直很忐忑不安，本以為等洗完澡，就該輪到他們挨罵了。

可當如樂送他們回正廳時，才發現，夕蘊已經坐著睡著了。她看起來很累，眉頭還揪著，一身清慡的小弟湊上前打量了她很久，印象裡姐姐總是有用不完的精力。直到這一刻，他才忽然發現，最近的她彷彿憔悴了很多，眉心鎖的那麼緊，一定是被什麼事困擾了很久吧。

他很認真地回想著剛才姐姐罵他的話，才覺得，好像他們是做的有些過火了。

本來從涼也是有所顧慮的，畢竟要打扮成自己娘親的模樣，她覺得不敬，是他慫恿鼓勵的。所以，說起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