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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雲善搖了搖頭,只說了句;“賀將軍一心為國,照顧你們母子,本來就是政府應該做的事情。來,賀夫人,咱們先進去再說。”
沈疏影點了點頭,抱著兒子與常雲善一起走進了別墅。
晚間,孩子已是在奶孃的照顧下睡著了,沈疏影從嬰兒房走出來,就見常雲善身穿一件家常睡袍,已是坐在沙發上等著自己。
“賀夫人,司令已是為您和孩子備好了專機,只等明日一早,就送你們母子去法國。”
沈疏影雖是知曉自己要帶著兒子去法國,卻不曾想到時間竟是會這樣的緊,不由得便是詫異道;“這是季山的意思?”
常雲善遂是道;“這是雲善自己的意思,實不相瞞,我實在不希望賀夫人在北平多待下去,一來,是因為您和孩子身份特殊,趁著賀司令如今在前線抗戰的功夫,也不知是有多少人打你們母子的主意。二來,便是為了健東,我不希望他為了你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所以,我希望您趕快離開中國,走的越快越好。”
沈疏影心頭一震,繼而便明白常雲善所言不假,她沉默片刻,輕輕的點了點頭,那一雙眼眸宛如秋水,卻是對著常雲善靜靜的道了句;“常小姐,在離開北平前,我想去一個地方。”
“去哪?”常雲善眉頭微皺,滿是不解。
………
燕山。
沈疏影一襲素色旗袍,秀髮全部盤在腦後,她手中捧著一束白菊,默默的奉於男人的墓前。
一別經年,墓碑上的照片已是微微泛黃,唯有照片上的男子依舊是一襲筆挺的軍裝,軍帽下一雙烏黑如夜的眸子,十分清俊英氣的一張面孔,整個人溫和而內斂。
“薄大哥。。。。”沈疏影跪在墳前,剛喚出這兩個字,便是忍不住的潸然而下。
她靜靜的跪在那裡,卻不知該說什麼,望著墓碑上年輕而英俊的容顏,喉中卻是滿滿的苦澀。
“馬上我就要離開北平,去法國了,是我害的你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這裡,我。。。我嫁給了他,給他生了孩子,這些年來,我只覺得自己沒臉想你,更沒臉來看你,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一定還會好好的活在世上,是我害了你。。。“
沈疏影的眼淚一行行的流著,眼前的這一座墳墓是那樣的荒涼,墳頭上早已是雜草叢生,就連那墓碑也是落滿了塵土,顯是許久都不曾有人來過。
沈疏影瞧著,心裡愈發的難受,她輕輕站起身子,用帕子為薄少同將墓碑上的塵土拭去,晶瑩的淚珠掛在她的睫毛上,只顯得楚楚有致。
他曾是那樣優秀的男人,相貌英俊,醫術精湛,學貫中西,前途無量,可為了她,卻落到了如此境地。。。。。
想起那一年,她故意將他開的藥悄悄藏起,拖得病情久治不愈,也只是為了他可以常常進出官邸,讓她多看他一眼。他承載了她這輩子最純最美的感情,卻由她如今愛著的那個男人,親手毀滅。
她重新跪在他的墳前,將籃子中的冥幣燃起,火光映著她的臉蛋也是紅彤彤的,透過火光,她看著墓碑上的薄少同,輕輕呢喃;“薄大哥,對不起,你離開的時候曾告訴過我,要我好好的活下去,我。。。。愛上了賀季山,往後只想和他在一起好好的過日子,我這一走,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如果你在天有靈,原諒我,好嗎?”
沈疏影說著,望著那年輕英俊的容顏,只覺得心頭愧疚到了極點,她默默垂下眼簾,在墳前斂衽叩了三下,當她起身後,卻聽身後傳來一道腳步聲,她對這道足音並不陌生,不由得心頭一慌,整個人渾身冰涼的,剛回過頭,就是怔在了那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的臉色雪白,眼眸中滿是惶恐,不由自主的向著遠方看去,卻見原先守在那裡的侍從不知何時已是紛紛倒下,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