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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全是清肺潤燥的佳品。
她做了一個妻子該做的一切,卻惟獨不理他。
午後的陽光分外的暖,沈疏影抱著囡囡去了花園,四個月大的孩子機靈的緊,看到園子裡的花花草草,小嘴巴里便是咿呀咿呀的叫喚著,揮舞著雪白的小手,想讓媽媽抱著自己去摘樹上的花。
沈疏影唇角噙著笑,叢樹上摘了一朵玉簪遞到了女兒的手中,看著孩子純淨無暇的小臉,只讓她心裡滿是暖意,忍不住在孩子的臉頰上親了親。
回過頭,便看見賀季山站在她們身後,看那樣子,怕是已經在那裡站了許久。
見到他,她唇角的笑意立時隱去了,而懷中的孩子看到爸爸,只高興的不得了,許是父女天性,縱使每日裡賀季山忙於軍務,陪伴孩子的時間遠不如沈疏影來的多,可孩子卻還是最喜歡他,每次看到他,哪怕是隔得老遠,小嘴巴里都會發出咯咯的笑聲,身子努力的前傾著,恨不得扒在爸爸身上。
賀季山見到孩子,眉宇間滿是溫柔,只笑著上前,將女兒從沈疏影的懷裡抱了過來。
孩子的笑聲清脆而響亮,肉呼呼的小手在父親的臉上揮舞著,咧著一張小嘴,卻偏偏沒有一顆牙齒,實在是可愛的不得了。
賀季山愛極了她,只逗著她玩,還將自己短短的胡茬輕輕的向著孩子的臉蛋上扎去,惹得孩子咯咯直笑,稚嫩的童音如同天籟,仿似能將一切陰霾盡數驅散。
沈疏影望著眼前這一幕父女天倫,心裡卻是軟軟的,她自幼喪父,在記憶中從未有過父親的樣子,此時見到賀季山如此寵愛女兒,眸心忍不住便是一暖。此外,便是想起了沈志遠。
沈志遠大她十二歲,當她七八歲時,沈志遠已是二十來歲了,每次從學校回到家,他總是會將妹妹高高的抱起來,兄妹兩玩的開心時,他便也會拿自己的鬍子去扎沈疏影的臉,直讓她笑的喘不過氣來。
長兄如父,望著眼前的這一幕,沈疏影只覺得心頭劇痛,鼻尖頓時湧來一股酸澀。自那日一別,她又是一個多月沒有沈志遠的訊息,每日裡待在官邸便如同與世隔絕一般,就連時事報紙都看不到一張,她一直都好似籠子裡的金絲雀,翅膀早已被男人折斷,讓她只得依附於他,老老實實的待在他身邊,什麼都做不了。
這樣的日子,便是要將她變成一個有呼吸的活死人。
她垂下眸子,從賀季山的身旁繞過,不等她走開,便被男人一手握住了胳膊。
賀季山一手抱著女兒,另一手則是攬過她的腰肢,輕聲問道;“這幾天天氣不錯,要不我帶著你和囡囡去北海那邊住上幾日,看看風景?”
她依然是不說話,只搖了搖頭,伸出手去將女兒唇邊的口水拭去,然而猝不及防的,賀季山卻突然抱住了她。
抬頭,便是他灼熱的黑眸,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他一手便將孩子穩穩當當的抱在懷裡,另一手則是牢牢的箍著她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
“你這樣,到底要我怎麼辦?”男人的聲音低啞,帶著深深的無奈,與濃濃的憐惜,幾乎讓她的心都碎了。
她忍住眼眶裡的淚水,卻依然是不開口。
隔了半晌,就聽賀季山微微一嘆,將她攬在胸前,而囡囡在爸爸的懷裡,把小手指伸進了嘴巴,吮吸的滋滋有聲,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一時看看爸爸,一時看看媽媽,明亮的眼睛裡滿是好奇。
晚間,等孩子睡著了,沈疏影回到臥室,剛洗過澡,就聽門鎖一轉,賀季山已經走了進來。
她一驚,只從梳妝檯前站起了身子,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並不住在一起,賀季山單獨宿在樓下,是以此時看到他走了進來,只讓她莫名的湧來一股驚惶。
男人邁著步子,緩緩的像她走了過來,“你是不是一輩子都打算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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