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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澤。。。。。”隔了好一會,沈疏影方才猶如蚊子哼似得從唇中溢位了這兩個字來。
薄少同,字承澤,曾留學德意志,正是遼軍中首屈一指的軍醫,在戰場上救死扶傷無數,就連如今的遼軍主帥賀季山,在冀州大戰中身受重傷,被敵軍的炮彈掃中了胸部,也全是靠著薄少同高超的醫術,在前線缺醫少藥的情況下,硬生生的用鑷子將其卡在肺裡的彈片取出,方才為他贏回了一條命。
那兩個字溫溫軟軟的,吳儂軟語的腔調,讓人聽著心頭便是一柔,男人伸出胳膊,將少女的身子攬在了懷裡。
低眸,便見她柔軟的唇角噙著溫柔而羞怯的笑意,淺淺的梨渦,一縷烏髮垂到頸彎裡,映著那雪白的肌膚,讓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將那縷髮絲為她理好。
002 絕不讓你吃一點苦
低眸,便見她柔軟的唇角噙著溫柔而羞怯的笑意,淺淺的梨渦,一縷烏髮垂到頸彎裡,映著那雪白的肌膚,讓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將那縷髮絲為她理好。
“你別擔心,我手中有兩張通行證,足以讓我們平安離開武興。”男人一面說,一面在女子纖瘦的後背上輕輕拍了拍,似是保證,又似安慰。
沈疏影聽了這話,心頭更是踏實了下來,如今時局動盪,卻不知他花費了多少心思,才能拿到那兩張薄薄的通行證,這樣一想,心裡倒是一酸。
“我已經和美國的朋友聯絡過,等我們到了之後,我便會去麻省總醫院工作,絕不會讓你吃一點苦。”男人的胳膊結實而有力,只將懷中的人攬的更緊了一些。
沈疏影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臉頰更是滾燙,心頭卻是甜絲絲的,她沒有說話,只輕輕的點了點頭。
薄少同的眼睛看著窗外,除卻那白茫茫的大雪,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念起如今的天氣,正是滴水成冰的時節,而沈疏影自小卻在南方長大,這一路顛簸流離,少不得要辛苦受罪了。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烏黑的眼瞳中浮起一抹憐惜,望著懷中的女子道;“只不過這一路,怕是要委屈你了。”
沈疏影從他的懷中微微抽出了身子,那一張清麗的瓜子臉蛋上白裡透紅,清秀的不含煙塵氣的眉眼溫柔如畫,她望著眼前的男子,卻是輕輕的道出一句話來;“和你在一起,我一點也不委屈。”
許是因著緊張與羞澀,那一排扇子般的睫毛微微輕顫著,撲閃撲閃的猶如蝶翼。
薄少同心頭一動,伸出手,將那一張香腮勝雪,杏花煙潤般的小臉捧在了手心,輕輕的摩挲著。
兩人近在咫尺,屬於她的香氣既溫柔,又甜蜜,竟讓他控制不住的低下頭去,只想吻她。
沈疏影瞧著男人越來越近的面容,許是長年在戰地工作的緣故,薄少同面色微黑,眉目清俊,神色中英挺磊落,雖不過是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卻顯得十分沉穩。
她的心跳的厲害,卻並沒有躲,就在男人的唇就快要吻到自己的唇瓣時,薄少同卻生生停下了動作。
她看著他深邃幽黑的眼眸中映著焰火般的光芒,暖若春風,情深似海。
他微微一笑,終是深吸了口氣,大手攬著她的腰肢,只在她光潔的前額上親了親,很輕很輕的一個吻。
火車是在傍晚時分開到的武興車站。
淡白的蒸汽在寒風中瀰漫開來,讓人眼前一片模糊,沈疏影緊緊的挨著薄少同,她的身上穿著他的大衣,厚實的呢絨料子,只將她全身上下籠罩的密不透風。
縱使如此,在走出火車的剎那,一股寒風襲來,還是讓她抑制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
薄少同一手拎著行禮,騰出另一隻手攬住了沈疏影的肩膀,將她緊緊攬在懷裡,用自己的胸膛為她抵禦武興肆虐的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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