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第1/4 頁)
江談有些焦慮。
以往他和潺潺鬧彆扭,都是潺潺主動來求和的,但自從那日城門他當眾斥她之後,潺潺好像就徹底變了。
江談對她的好已經習以為常,她捧著他哄著他,但就是這麼個處處噓寒問暖的人,居然忍心這麼久不理他,這讓他心頭被挖空了似的,簡直坐臥難寧,他這才發現,東宮裡處處留有她的痕跡,因他素喜蓮花告誡,小池裡的蓮花是她親手所植,書桌上的玉筆,是他總用不慣宮裡的狼毫,她便絞下馬尾一根一根精心制的
身畔處處是她的影子,他失落極了,他甚至覺著委屈。
她為什麼不對他好了?
他近來已經主動服軟了,她對他還是愛答不理的,有時候他甚至會在心裡窩火。他知道潺潺最要面子,也最在乎清譽,可是至於嗎?就為了他斥了她幾句,她居然和他鬧了這麼多天。
還有那個謝彌他不知為何,就想到了那日何媼所言的面首之事,心中充滿了不安,甚至夾雜了戾氣。
他見馬車裡毫無動靜,蹙了蹙眉,再次叩響車門:“潺潺,我知道你在裡面,你若再不應,我便進去了。”
沈夷光那把細腰還被謝彌握在手裡,偏生他眼下仍睡的跟死豬一般,聽到江談的聲音還在外面響起,她簡直要魂飛魄散了。
她想也沒想就道:“不行!”
她話音剛落,謝彌便在她身後,緩緩地開啟了那雙華美狹長的眸子。
江談以為她不願見到自己,眉眼不覺沉了沉:“那你出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沈夷光簡直要暈厥過去了,忽然肩頭一沉,謝彌懶洋洋把腦袋擱在她肩上,狹長眼眸似乎還有幾分朦朧睡意流蕩,好像醉人的情波:“主人,說你在和我親熱,不方便出去。”
沈夷光:“”
在認識謝彌之前,她是個再規矩不過的人,如今,如今這都是什麼事啊!
她奮力推開他的腦袋,又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勉強道:“我在換衣裳,殿下有什麼話就在外面說吧。”
她火冒三丈地伸出手,把謝彌敞開的領子合攏,憤怒地看著他。
謝彌渾不以為意,又在她耳邊嬉皮笑臉:“不說更好。”
這種事怎麼好大庭廣眾之下談?難道讓他一國儲君當眾哄女人嗎?江談不悅蹙眉:“我就在這兒等著你。”
沈夷光兩隻手奮力扒拉著謝彌橫在她腰間的大手,偏那手就跟長在她腰上似的,怎麼費力也拽不開。
她反而被他找準空隙,五指強橫地插入她的指縫裡,她被迫和他十指緊扣。
她心煩意亂,說話語氣也不大好:“不必了,我和殿下沒什麼好說的唔”
謝彌這個挨千刀的,手指居然在她腰間輕輕地撓了撓,
她嗓音打起了細細的顫,說話聲音也變了調。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腰居然極其敏感,她花枝般的軟腰無力地彎折,整個人委頓地趴俯下來,謝彌就勢接住她。
江談還未聽她說過如此狠話,當即變了臉色,一時竟未察覺她聲音異樣。
他雖是蕭德妃所出,但因容貌俊美,性情淡泊守禮,自小便是無數閨閣少女的夢中情人,再加上他才幹出眾,後又被立為太子,還從未有人這般下他的顏面。
而沈夷光,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拒了他。
哪怕在他已經來示好,主動給她臺階的情況下,她還是拒了他。
她真的不怕自己棄了她嗎?
他手指微微收緊:“潺潺,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他寒聲道:“出來,和我談談。”
沈夷光正費心對付該死的謝彌,壓根沒注意江談說了什麼,不過就算她聽了,現在也不會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