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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坐法，既是自覺形成的，又是被動安排的。他們在走到下面的停車場上時，陸總給單若嫻使了眼色，單若嫻就叫過那個漂亮的辦公室文秘小周，拉開寶馬車的車門，坐了進去。幾乎在同時，尤副總指指侯曉穎，讓她坐到他的車子裡。卞星星連忙跟著她，往尤副總的車子走去。走到車子邊，尤副總一邊坐進駕駛室，一邊對侯曉穎說：“你坐前邊。”

侯曉穎卻好象害怕他似地，回頭對卞星星說：“你坐前邊吧，我坐後邊。”說著，沒容卞星星同意，就拉開後邊的車門，坐了進去。這樣，卞星星就只得坐到前邊副駕駛位置上。

這種坐法，看似隨意，其實還是很有意思的。但有什麼意思，此時的卞星星還不知道。他坐進車子裡，心裡還沒有平靜。他感到單若嫻這個副手實在是太厲害了，很難相處下去。那以後怎麼辦呢？他想不下去。

兩輛高階轎車開出辦公小區後，就轉來轉去往高速公路開去。陸總的寶馬開在前面，尤副總的奧迪跟在後邊。一會兒，兩輛車就開上高速公路，一前一後風馳電掣般朝省城方向飛奔而去。

卞星星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田園風光出神。他對尤副總還比較陌生，來了以後沒跟他講過幾句話。所以找不出什麼話說。

開了一段路以後，尤副總才問他：“什麼事？鬧得這麼厲害？”

卞星星嘆息一聲說：“唉，其實，根本沒有大不了的事，她竟然這樣！昨天下午，陸總打電話讓她過去，回來悄悄通知侯曉穎，說明天去省城開會。我當時確實有一點想法，就說你們去開會，我怎麼不知道？她又說，其實不是去開會，而是去公關。我更迦納悶，就說，你們又不是公關小姐，去公什麼關啊？她生氣了，要打電話給陸總，說不去了。我沒讓她打，直接過去找陸總說了這事。陸總給我解釋了一下，又批評了我一頓。我接受了他的批評，同時要求換下侯曉穎。我說我反正沒事幹，就讓我去。侯曉穎手頭還有事做。陸總同意我去，但還是要求侯曉穎一起去。我回到辦公室，跟侯曉穎說了，也給她表示了歉意。沒想到她今天，竟然抓住這個細節不放，小題大做，讓我難堪，真不知道她是什麼用意？”

尤副總光聽，不吱聲。侯曉穎插嘴說：“我說一句公道話，這個，是單若嫻做得太過份了。好象有故意打壓卞星星的味道，真難過。”

尤副總這才掉頭看了卞星星一眼。說：“卞科長。怎麼說呢？你可能是剛剛當官吧。還不知道官場上地一些潛規則。唉。官場上地人際關係是很微妙地。有些話是不能說。更不能教地。要憑自己觀察。揣摩。然後分別對待。小心相處。一些人之所以能這樣做。都是有背景。或者說是有後臺地。”

卞星星默默地聽著。不住地點頭。沒想到尢副總話鋒一轉。就轉他身上來了：“就拿你來說吧。你在總部。也是有背景地。對不對？否則。不可能輪到你來當這個技術科長。真地。我這是說地實話。林金剛是研究生。在這裡工作了五六年。資格比你老多了。表現應該說也不錯。沒有明顯地缺點。卻連副科長也沒撈著。你說。他心裡好受不好受？有沒有想法？”

卞星星驚訝地看著他。點著頭說：“是。怪不得他那天。說了一些牢騷話。不過還好。後來就沒有什麼了。我覺得他真地不錯。正直。有水平。說實話。我不如他。”

尤副總慨嘆說：“是啊。我是傾向提拔他當副科長地。可是。唉。不說了。一說。心裡就有氣。就感到不平。”

侯曉穎也有些不平地說：“她又不是學地電子專業。憑什麼當這個副科長？當了。還這麼兇。哼。不知她仗了誰地勢。”

尤副總順著她地話說：“所以呀。你們要有敏銳地眼光。她為什麼這麼厲害？你們不能光看表面現象。而要想它地實質。然後才決定說什麼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