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相思相忘不相親,天為誰春(第1/2 頁)
高常、蘭屏,傲雪等看著賢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話都不敢說,汗水順著賢的臉流下來,賢的眉頭時而微皺、時而微平,德妃在內禁不住問道:“世子,安成的病?”
賢抬頭看看窗外,月亮已經落下山,心中的疑懼終於放下,道:“娘娘,在下暫時穩定住了公主病情,娘娘不必太過擔心,在下有事想告稟陛下和娘娘!”
德妃道:“皇上此時怕是要上早朝了,世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賢沉默片刻,溫和道:“公主的病,在下和高太醫已經暫時穩定了,只是藍色妖姬這毒實在低劣,迷惑心智,公主再繼續這樣沉睡的話,實在是!”
德妃驚措傷心:“那怎麼辦?”
賢臉色劇變,彷彿歷經巨大的痛苦:“在下的提議,希望娘娘考慮下。”
德妃茫然點頭,不敢相信,屋內一片沉寂,高常心內複雜,她如果醒不過來怎麼辦,賢世子的提議皇上會同意嗎?傲雪、蘭屏對視一眼,心內悲傷難抑制!
耶律斜軫臉色冷峻,眼中似有驚濤駭浪,聆聽著來人熟悉的腳步聲。
蕭撻攬站在身後,語氣有些沙啞和疲憊,道:“將軍,讓那人逃了。”
耶律斜軫聞言臉色瞬間冷硬,突然自嘲地笑笑,問道:“你去看過她嗎?”
蕭撻攬不料耶律斜軫有此問,抬頭看時,耶律斜軫坐在椅上,慵懶霸氣,似乎略有所思,蕭撻攬有些心痛,他早就知道了吧,自己昨晚去過大宋皇宮,但沒想到的是,那少女竟要死了,蕭撻攬把這一切的罪孽扛在自己身上,什麼時候被那少女改變了。
耶律斜軫慵懶冷漠的聲音傳過來:“聽說趙光義召集天下名醫為她治病,連那高麗世子也被請進了宮,我們何必灘渾水?”
蕭撻攬聽著這雲淡風輕的話,心內絞痛,彷彿萬劍穿心,那公主又做錯了什麼,要無端受此無妄之災呢,竟然低沉道:“她若有事,臣也不獨活!”
耶律斜軫臉色瞬間鐵青,嘴邊淡笑突然消失,蕭撻攬見慣了喜怒無常的北院大王,但他臉色變幻這般迅速還是讓蕭撻攬不敢抬頭,同時心內也大為疑惑,自己從沒抗拒過他的命令,就是姑姑也!
下一步,是殺戮吧,對那公主心思難測,自少年時認識他,便覺得他氣勢迫人,但自己為什麼剛才要那麼說呢,惹怒他,有什麼意思!
蕭撻攬猛然想起自己剛才情不自禁的脫口之語,額頭冷汗直冒,心內一片慌亂,她只是個女孩子啊,她還那麼小,況且她是大宋公主,自己不是一直喜歡牧雪的嗎,為什麼!
太宗下早朝後便急奔鳳棲苑,眾內侍宮女跟隨前往,跌跌撞撞,有些年齡較小的因行禮讓路不及時,跌跪了許多,從拂雲閣一直到鳳棲苑,跪著的內侍宮婢有幾百米長,進入鳳棲苑,更覺悲傷壓抑。
德崇和永樂公主站在屋外,神色悲傷,見太宗匆匆前來,趕緊行禮:“父皇!”
太宗急問:“安成呢?”
趙德崇道:“安成,賢世子說有話要告請父皇!”
永樂公主哭腫了雙眼,太宗龍顏大怒,臉色滯脹,大步跨入屋裡去!
賢見太宗前來,正要行禮,太宗一把扶住,關切道:“世子,有什麼話要與朕說,可是關於小女的?”賢看一眼至今不得而見的七公主,有些為難,竟要行大禮,太宗趕忙拉住賢,問道:“世子,小女的病?”賢淡淡道:“臣有話要對皇上講。”
太宗看一眼屋子,屏退了疑惑不解的眾人,初雲公主三步一回頭,好久都沒看見世子了啊,若不是這丫頭生病……
賢回到驛館的時候,柳拓雨早泡好了茶,陪侍看黃昏天邊雲捲雲舒。
柳拓雨捧茶相問:“那位公主的病還沒好嗎?”
賢終於回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