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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芒一直靠在牆角，沒有表情，雙腿已經麻木了，似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一陣一陣的痛感。

秦澤遠見她這樣，渾身籠罩著怒意，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壓制下去。&ldo;你這是做什麼？起來！&rdo;

他拉起她，儘管用足了力氣，可是還是避免拉傷她。

喬芒對上他的眼，眼底一片茫然，&ldo;澤遠，我不想再錯過航航的成長了。&rdo;她紅著眼，眼眶潤潤的。

他嘆了一口氣，&ldo;芒芒，你這樣好像是我在逼你一樣，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做。我問你，如果沒有航航，你還會找我嗎？&rdo;

喬芒愕然，他的眸子深不見底，好像漩渦一般。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如果……

她沒有回答他，他失落地笑笑。&ldo;你要回去還是進來？&rdo;算了，逼她也是在逼自己。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

大概今晚喬芒經歷了太多，她的大腦還沒有平靜下來，思路都卡住了。跟著他進來時，她還在恍惚中。

&ldo;航航已經睡了。&rdo;他說。

喬芒甕聲說道，&ldo;我可不可以和他住一晚？&rdo;

秦澤遠挑眉，&ldo;隨你。&rdo;頓了頓，&ldo;我要休息了，你自便。&rdo;

喬芒梳洗之後回到兒童房。因為航航也有輕微夜盲症，所以每天晚上都要留一盞小夜燈。

大概是累了，這一夜喬芒竟然睡得很好，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航航一睜開眼就看到喬芒，他輕輕地摸著她的臉，喃喃自語，&ldo;我不是在做夢啊。&rdo;

肉呼呼的小手軟軟的，喬芒迷糊的睜開眼，耳邊是航航清脆的笑聲。

她彎著嘴角，&ldo;航航，再讓媽媽睡一會兒。&rdo;

&ldo;太陽公公已經升起來了。&rdo;航航一板一眼地說道。

喬芒把他摟在懷裡，&ldo;航航，早上好。&rdo;

&ldo;早上好，媽媽。你什麼時候來的啊？&rdo;

&ldo;嗯，昨晚你睡著了。&rdo;

&ldo;那你怎麼不叫醒我呢？&rdo;

&ldo;現在不也一樣嗎？&rdo;這麼多年，她一直渴望的不就是這個場面嗎，睜開眼，航航就在她的身邊。

兩人鬧了一會兒，秦澤遠敲了幾下門。&ldo;七點了。&rdo;

喬芒頂著亂糟糟的頭髮爬起來，帶著航航去洗漱。

阿姨準好了早餐就出去了，把時間留著他們一家人。

秦澤遠沉聲說道，&ldo;明天你把身份證帶著。&rdo;

喬芒正在餵航航吃雞蛋，手一抖，蛋黃滾掉了。&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不讓我和一言結婚，不就是想和我復婚嗎？&rdo;他冷言冷語。

航航撿起來蛋黃說是要去餵小狗。

喬芒咂舌，&ldo;我沒說復婚啊。&rdo;她咬牙，&ldo;你昨晚後來為什麼又去開門？是不是找我？&rdo;

秦澤遠站起身，居高臨下，&ldo;你想多了，我只是準備下樓扔垃圾。&rdo;

是嗎？

航航歪著頭，&ldo;我們家的垃圾都是孫奶奶和我去扔的，爸爸騙人。&rdo;

喬芒摸了摸航航的頭，&ldo;嗯，你不要學你爸爸，做人要誠實。&rdo;其實她的心像喝了糖水一般的甜，只是她不會告訴他。

兩人一起送航航去了幼兒園。從學校馬路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