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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景站在門口愣了兩三秒才進去。
把符飛白個任憐逐個安排妥當,林見這才有功夫搭理韓秋時,但也只是一句:「謝謝。」
他知道韓秋時這大老遠跑一趟不可能只是搭把手扶個符飛白這麼簡單,可他現在不想主動提出什麼,寧願站在原地等韓秋時主動提。
而現在韓秋時不會像四年前那樣萬事等著林見主動了,他抓住時機就說:「生日快樂,我……我還有點話想跟你說。」
林見回頭對任景說:「你快去睡吧。」
說完他又回頭掃視了一眼家裡,像是再說「我看看家裡都安排妥貼了再聽你說話」。
可以,沒什麼問題。
林見跟著韓秋時走出門。
「下樓說嗎?」韓秋時問。
林見關上門說:「我很困,還是快點說吧。」
樓道里還真不是什麼談話聖地,韓秋時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情,笑著說:「困得話還是早點回去睡吧,我……就想說個生日快樂。」
「沒了?」林見大有「真沒了我就回了」的架勢。
韓秋時慌了一下,伸手留他:「還有……」
林見不吭聲,無聲地催他有話快點說。
而他的那句「我很困」也一直在韓秋時心間晃蕩,他提醒著自己快點說出來,不要再耽誤林見睡覺的時間。
韓秋時清了清嗓子,非常工整地鞠了一躬,林見睡意都被嚇沒了,一句:「這是幹什麼?」都沒來得及問出口,就聽韓秋時說:「我……我跟我表姐他們,聊過關於你的事。她說無論怎麼樣,道歉都不能免掉的。所以……遲到了四年,我還是得說——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是有魔力的,很神奇很神奇。
說得隨意了,會讓對方更惱怒;說得太重了,會讓對方懷疑在說反話;唯獨這說得隆重了,叫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林見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韓秋時會來這麼一出,他皺著眉頭說:「沒必要,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已,沒什麼好對不起的。」
韓秋時看著他,突然很輕地笑了一下:「我真的聽不出來你是不是在反諷我,但是……那些事情就是我的錯,無論怎麼樣都是我的錯。」
林見被他這個態度逼得沒辦法了,僵硬地問了句:「所以……?」
「所以無論你以後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我都努力給你。」
林見蹙眉:「出於愧疚?我不需要。」
韓秋時依然笑著看他:「出於我愛你。」
林見花了幾秒鐘時間去反應,不過反應過來之後他很輕鬆。因為他驚奇地察覺到,原來韓秋時對他說愛,他的第一反應是「幾年不見變得挺會說了」。
他潛意識的反應裡沒有對於這句話的內容的任何情感。
這讓林見非常滿意,連帶著心情都一瞬間好了很多。
「謝謝,但不用了。」林見說。
韓秋時只當聽不見,他把放在一邊的蛋糕和花拿過來,給林見:「蛋糕我沒等住,先吃了一半,你要是嫌棄的話我明天再給你買一個。花我抽了一支聞了聞,還挺香的,你留著吧。」
他要是這樣說,林見不收反倒刻薄了。
不過這半個蛋糕一束花的,收了也算不得什麼。尤其這是韓秋時送的,那更不能算什麼。
「四年前的所有,我全都可以還給你,你再等等我。」
當年他到底丟了多少東西呢?
那些物質的東西,其實都可以不計較。
只是24歲那個外表沉默,骨子裡卻總是驕傲著的林見,消散在了那一年。
這是他永遠都追不回的東西。
林見意味很深的,好像一個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