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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飛荷扶著宣明朗揚長而去,而周芸也跟著鬆了口氣,漸漸露出疲憊地神色。
「走吧,咱們回去了。」她道,瞧著彷彿也並不準備詢問寧清漓是如何做到扎瞎宣明朗眼睛的事。
青雲派的外門弟子素來藏龍臥虎,每隔幾年就會有這般厲害的人物,周芸見怪不怪,姚正鋒當年也是從外門脫穎而出的。
「周芸師姐,那個師兄真的會瞎嗎?」喬雨柔怯生生地問道,她自然不是擔心宣明朗的傷勢,而是若是事後追究起來,只怕會連累周芸。
周芸卻微微笑了起來,難得放緩了聲音道:「有姚師兄在,他們不會怎樣的。」
青雲山,藥宗堂。
一個穿水藍色衣衫的女子正撥弄著手中的藥缽,她看上去年過四旬的模樣,正是藥宗堂的堂主許厭之,乃是一位修為了得的醫修。
此時,宣明朗躺在榻上,雙目沁出鮮血,順著眼角滑落,他疼得渾身顫抖,面色發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師叔,我的眼睛,不能有事。」宣明朗的聲音帶著哭腔,近乎崩潰地說道。
許厭之細細觀察著宣明朗的傷口,眼底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幸而傷你之人修為不深,你有金丹護體,待我調一副藥敷上,過個幾日,或可重見光明。」
曲飛荷坐在一旁,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周芸欺人太甚!」
被外門弟子所傷,實在太丟人了,曲飛荷縱然心中有火氣,卻也不願提寧清漓和樓焱的名字。
許厭之挑了挑眉,不發一言,只繼續搗弄著藥材,心中卻有計較。
這冰針顯然是一位水系修者所為,可週芸卻是火系,二者並不相同。
許厭之司藥堂,乃是青雲派超脫於諸位長老之外的存在,青雲派中,張順和於青松不合,二人的弟子之間多有摩擦,這於門內已是見怪不怪的了。以前尚有前掌門石道仁執掌大局,兩邊還算收斂,如今更是沒了顧忌。
曲飛荷雖說嬌縱,但並不莽撞,她一邊看許厭之幫宣明朗療傷,心中漸漸有了計較。
「此事是周芸做的不對,厭之師叔,你可要幫我們作證啊。」曲飛荷輕聲道。
許厭之不說話,她從櫃子裡取出一個瓷瓶,將裡面的藥水倒入藥缽中。
帶著草木香氣的靈息若有若無的傳出來,許厭之把藥缽中的草藥調成糊狀,抹在宣明朗的傷處。
她動作輕柔而靈巧,纖長的十指柔荑一般。
曲飛荷見許厭之不理會她,面上露出一絲慍色:「師叔這是何意?難道周芸是於掌門的弟子,你就怕了不敢出頭不成?」
許厭之抬眸看了曲飛荷一眼,手中動作重了些,疼得宣明朗悶哼一聲,雙手撓著木榻,幾近痙攣。
「雲堂與松堂的爭端,青雲派又有誰家願意管?」許厭之淡淡道,「這些年好好的門派被你們鬧得烏煙瘴氣,你若想扳回這一局,自去尋你師父說理去,不要拖旁人下水。」
她動作越發粗魯,疼得宣明朗一直倒抽冷氣,終於忍不住哽咽道:「師叔,您輕點。」
許厭之漫不經心地點點頭,抬眸看了曲飛荷一眼,才淡然道:「好,我輕點。」
曲飛荷張了張口,可看看冷汗直冒的張順,終究是沒說什麼。
而後,不過一個時辰,宣明朗差點被外門的周芸捅瞎了的訊息便傳遍了青雲派。
姚正鋒也被周芸喚了去,將前因後果仔細說了一通。
他聽著,有些驚訝地看向寧清漓,笑道:「未料到你們小小年紀,戾氣倒是有點重的。」
「比不得曲師姐和宣師兄,三丫的傷勢師兄也是見過的,此番他們埋伏在我們回來的路上,也是為了要我的性命。」寧清漓神色陰鬱地說道,她自覺是個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