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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陳家鵠看了問。
「扮演你的人。」陸從駿笑道,「怎麼樣,像吧?」
「像什麼?根本不想。」
「現在是需要不想才叫像。」陸從駿語焉不詳,他接過望遠鏡,一邊看有一邊說,「他一路走來,如果讓誰都認出來他是你,說不定半路上就被幹掉了。如果他摘了帽子和墨鏡,脫了風衣,你會發現他穿的是你的衣服,長得還真是有點像你。其實他不需要像你,只要身材、輪廓像你就行了。」
「為什麼?」
「因為你出來也是要喬裝打扮的。」
「惠子會一眼認出他來的。」
「這無所謂。」陸從駿解釋道,「我們估計惠子一定會帶人來,只要她上了那隻船,和『你』進了船艙不出來,敵人就會以為『你』在船上,然後就會襲擊那隻船。」
「你的意思……」陳家鵠思量一會兒,還是直通通地說,「只要有人來襲擊那隻船就說明惠子是敵人?」
「難道不是嗎?」
「哼,」陳家鵠冷笑,「恕我直言,你要安排一批人來襲擊太容易了。」
陸從駿久久盯著陳家鵠看一會兒,語重心長地說:「告訴你,那人可是我一個大處長,整個偵聽處都離不開他,我也離不開他。如果是我安排人來襲擊,把他劫持走了,意味著你今後進了黑室就不能看到他。這對我是多大的一個損失,我會演這種戲嗎?為了你,讓一個大處長消失?」
陳家鵠想了想說:「那敵人萬一把他劫持走……」不等他說完,陸從駿便打斷他,氣壯山河地說:「做夢!你認為我會這麼傻,跟你說,那艘船裡我至少放了一個加強班的兵力,水下,船艙裡,甲板下,都是我的人!還有你看,」指著眼前那隻漁船,「這些漁民也是我的人。還有陸地上,到處都是我的人,敵人來多少傢伙都只有一個結果,送死!」
就是說,此刻停泊在朝天門碼頭的某一隻船裡的人(有三人),如果沒有敵人來製造事端,他們將以「敵人」的名義來襲擊「陳家鵲」,並當場死在陳家鵠面前。不是假死,而是真死。其實假死也是可以的,但陸從駿實在畏懼陳家鵠的鬼腦袋,擔心被他識破詭計,執意要來真格的。為此,金處長專門去監獄裡挑了三個死刑犯來。
這一齣戲,鋪排很大。
陸從駿接著說:「現在你該明白,我為什麼要選擇在這裡來迎接惠子,因為這兒視野開闊,便於我們掌握敵情。你看,」他指著停泊在江中心的機帆船,「它停在那兒,岸上離它最近的人是我們,我們離它有多遠?少說四百碼。如果敵人要遠距離狙擊他,這兒是最好的狙擊點,但我們已經把它佔了。然後那個地方,你看那間茅糙屋,」他指的是對面山坡上的一間革屋,「那個點也不錯,比我們遠不了多少,但也被我們掌控了。這兩邊山坡上我們已經全部排查過,有可能藏人狙擊的地方都已經全部被我們掌控,現在敵人要對『你』下手,唯一的辦法只有從水上來,那好啊,我們張著大口袋等著他們來呢。」
陳家鵠茫然地四看一番,指著朝天門碼頭說:「那兒江邊有那麼多民居,你們都排查過了?不可能吧。」
「是不可能,也沒有必要。』
「為什麼?」
「太遠了。」
正說著,陸從駿發現朝天門碼頭那邊開來一輛吉普車,他把望遠鏡遞給陳家鵲,「她來了。你看看那輛車,應該是我們去接惠子的車。」陳家鵠舉鏡看,果然是。老孫把車停在一邊,叫惠子下車,並帶她下到碼頭,上了一隻小船,朝江中心劃來。
小船越來越近。
陸從駿看見陳家鵠舉望遠鏡的手在抖,便拿過望遠鏡,對他說:「看你激動的,手都在抖啊。你該緊張才是,那不是你心愛的女人,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