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gentleman(第1/4 頁)
伴奏結束,演唱者的歌曲完畢。
觀眾席爆發出喝彩和掌聲。
玉石敲擊的泠泠少年音,壓低聲線唱著情歌,宛若沉緩的大提琴,抵在心愛的女孩耳畔,娓娓訴說著情話。
女同學們控制不住的發出尖叫聲,舞臺正前方的評委老師,拿起話筒幾次控場,才把躁動的氣氛壓了下去。
坐在正中的評委老師年過半百,拿起手中的參賽報名表上寫著的“顏以沐”,幾次抬頭和臺上的年鶴聲比對。
最終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餘弋,“我記得顏以沐是你們廣播站的吧?他是顏以沐嗎?”
“啊……”餘弋眼神飄到舞臺上,“他怎麼不是呢?”
老師卻更加迷惑:“我怎麼記得顏以沐是個女孩子?”
餘弋尷尬的笑了兩聲,“老師您看錯了吧?他明明是個男孩子啊……”
老師半信半疑的打分,“唱的確實不錯。”
年鶴聲下了舞臺,徑直走到顏以沐面前,在看清顏以沐面容的那一刻,眼底的笑頃刻消失。
她右邊的馬尾被扯散,上面的淺藍色蕾絲髮帶歪歪斜斜的掛著,裙子領口的綁帶鬆鬆垮垮,潔白的裙襬上多出一個刺眼的髒灰腳印。
唇上的橘色口紅花出了唇線,澄澈的小鹿眼又溼又紅,顯然是剛哭過。
這還沒完,那張瓷白嬌嫩到,平常年鶴聲輕輕一碰就會留下紅印的小臉,上面竟然有一道半厘米長的血痕。
年鶴聲面色冷下來,“誰幹的?”
他握住顏以沐的手,換來顏以沐下意識的後縮,他又放輕了力氣把她的手握著抬高到自己眼前,躺在他掌心裡的白皙小手,手背一片通紅。
顏以沐慢吞吞的把手從年鶴聲掌心裡縮回去,想要用正常的語氣回答年鶴聲,可話一出口,卻控制不出的帶上哭腔。
“班上的楊盈把我關在洗手間裡不讓我來比賽……然後我就和她打架了。”
“她說要讓我輸了和張潮的賭約……我是不是已經來晚了?”
她委屈的淚珠跟著往下掉,一想到自己即將要和張潮交往,顏以沐就覺得無比的傷心,難受到難以自控的發出嗚咽聲。
“年鶴聲……我不想和張潮交往嗚……我不要……”
落在年鶴聲的耳朵裡,就好像是他捧在掌心中精心呵護的幼獸,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受到了欺負,委屈的跑回他身邊抽咽。
他眸光暗下來,聲將校服外套展開披到顏以沐的肩膀上,拿出方巾輕柔的為她拭淚,“不哭,我說過不會讓你和張潮交往的。”
操場人多眼雜,已經有探究的視線向他們身上投來。
年鶴聲一手攬住顏以沐的肩頭,側身為她擋住那些視線,帶著她離開了操場。
校醫已經下班,年鶴聲讓吳銘拿了車上的備用藥。
顏以沐坐在學校花壇旁的長椅上等他,頭垂的低低的,身上全然沒有平時那股靈動勁,像朵蔫了的小玫
瑰。
年鶴聲提著藥在顏以沐身邊坐下,單手捧起顏以沐的臉,用棉籤蘸了碘伏,輕點在那道血痕上。
年鶴聲生的高,就算顏以沐配合他仰起了臉,他也要俯身,才能更細緻的為她消毒。
一高一低,俯身與仰頭。
距離在拉近。
顏以沐發現自己的視野,盡數被年鶴聲的臉侵佔。
他是真的生的好看,眉眼唇鼻,挑不出一絲瑕疵來,完美的像放在盧浮宮展覽館內,供人欣賞追捧的美學雕像。
而他現在卻坐在她身邊,耐心的為她清理傷口。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他在為她傷口處貼上一個創口貼後,說:“一直盯著我幹什麼?”
“你好看